怪不得自从返回陈家村,总觉得某些事情进行得顺利,想必是存在着的麻烦,已经被人解决了。
不过显然,对方并没有直接出面的意思,而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知是特意安排的,还是别有顾虑。
詹阳春又道:“陈老弟,你不必想太多,潘州形势,牵涉着太多的博弈。咱们能做的,便是尽本分。”
陈唐点头道:“我自有分寸。”
詹阳春问:“谭家那边,你怎么混得进去?”
陈唐分析道:“血祭需要大量血气,而谭家的兵甲人马,不可能会乖乖送死,他们又不是那些被洗脑的信徒。是以最大的可能,便是谭家内部分裂,受到挑拨离间,兄弟阋于墙,大动干戈。如此一来,就血流成河了。”
詹阳春赞道:“有道理。但即使如此,身为外人,很难接近谭家兄弟。”
陈唐道:“先前谭钊到顾府提亲,与我见过,他说,随时欢迎我去投奔。”
詹阳春一怔:“所以你想去谭钊那?”
“总归是个由头,能与他见上一面。谭钊三兄弟,他最幼,然而发展得迅速,胸有韬略,有些话他听着,自会上心的。”
陈唐说道。
詹阳春说:“不错,这是个机会。”
陈唐道:“如果九扇门那边顺利,一举捣毁神莲教,把陈鸿儒抓了,问出个章程来,使得血祭无法举行。我这边,就会轻松许多。不过凡事要多做准备,两手抓,万一陈鸿儒隐匿得深,一时间找不到人,便只有在谭家这儿做文章,阻止他们自相残杀了。”
詹阳春看着他:“宋司命布局已久,还不知暗中藏着多少杀机和凶险。所以此事,很难。”
“当然难。”
陈唐昂然道:“若是能轻松解决,就不是我回潘州做此事了,早让之前来赴任的知州所办妥。”
詹阳春慨然道:“好,那就做吧,我会尽量画符,然后开始在城府中关键的地点位置进行布阵,封锁阴气渗透。”
陈唐笑道:“这样的事,岂不是更难?吾为读书人,本当执笔写文章,无奈时事所迫,提三尺剑锋,策马扬蹄。可以的话,我倒想持如椽大笔,在城墙上笔走龙蛇了。”
詹阳春嘴里啧啧有声:“或许有机会,古有传言,说笔下生正气,当文章成,气势喷涌而出,其形磅礴,比道法大阵还要厉害几分呢。”
闻言,陈唐微微一愕,但想着这样的事实在难以想象,多是传言罢了:“好了,不说了,我去也。”
离开道观,马蹄得得,很快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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