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唐含糊道:“没有,我是因为俢有术法,有特殊感应。”
山伯闻言,顿时肃然起敬:“我本以为燕大侄子身穿道袍,掌握道法,没想到陈公子也深谙此道,失敬了。”
比起武学来,道法之类,更加深入人心,神秘莫测,让人钦敬。
又说了会话,陈唐便告辞而去。山伯送出门来,文绉绉地叹道:“此子博学而善艺,定非池中之物,只怕不会在村中停留多久了。”
却说陈唐回去后,想了想,向燕还丹讨了一葫芦酒。
自从上次买了数十斤酒回来,燕还丹就用秘法,加以虎骨,以及一些药物,进行泡制。不过要想酒成,得等到一段时间之后。燕还丹平日也常喝酒,自不可能等着虎骨酒喝,他另外还备有些,同样是泡制出来的好酒。
准备了些事物,陈唐背负剑匣,腰挂装满酒的玄阴葫芦,撑起竹筏,再度到上游来。
到了地段,泊岸上去,手持断玉剑开路。一阵之后,寻到了位置。就见那坟茔早已荒芜,就剩得一个冒尖的土堆子了。没有墓碑标记等物,不知情的,根本不知道这儿是个坟墓。
陈唐持剑,把四周砍伐开来,清理了杂草,便在坟前烧纸上香,口中祷告道:“王六郎,你客死异乡,枉死水中,无人拜祭。我亦一过客,听闻汝事,心血来潮,便到此烧一炷香。”
说完作揖做个礼,便离开了,回到竹筏上,对着河水说道:“王六郎,你死于水中,魂不得脱。这酒,便倾倒入水,敬你一杯。”
一边说着,一边解下腰间葫芦,拔开黑玉塞子,往水里倒了一注酒。
酒水倾落,叮咚声响,很快就溶于水中。
陈唐盘膝坐于竹筏上,目光炯炯,注视四下。
这边河道,由于两岸树木茂盛,本就显得阴凉。即使在大白天,也显昏暗,当风吹拂过,便有阴森之感。
陈唐端坐不动,恍若入定。过不多久,便听得河水发出异常的汩汩声响,好像煮滚了似的。随后,大群的鱼儿再度浮现,一如昨日,密密麻麻地拥挤在竹筏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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