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在城中各处都走了一圈。问了不少人,就听说过几桩人口失踪的事,别的并无发现。”
阿宝喘着气,一边禀告,一边擦汗。
陈唐放下手中书卷,问道:“那失踪的,是否都是读书人?”
阿宝点头:“不错,不过他们不是在城内出事的。而是出外游学时,一去不复返又有的是到郊外踏青,游山玩水,然后就莫名失去了影踪。”
“城外么?”
陈唐摸了摸下巴,外面的环境,的确较为凶险。又想到驴猪两妖,也是在郊外欺男霸女。那么,是偶然?还是兔子不吃窝边草?
偌大一个县城,人口虽然不是很多,但上万的人数是有的。几名读书人失踪,难以引起什么波澜。除了出事的家庭以外,别的人,并不会太在意。听说之后,只把此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
阿宝又道:“公子,我觉得这城有点死气沉沉的,街上商贩也不多。定然是那县令大人不懂管治,弄得如此冷清。”
陈唐道:“县城,本来就比州府落后,说明不了什么。”
毕竟是农业社会,经济方面并不发达,小地方,难以热闹得起来。
顿一顿,又道:“今晚你随我去赴宴,阿来他们留在客栈。”
“好。”
阿宝美滋滋地应道,跟在公子身边,有肉吃。
……
县衙偏院,停放着两具特殊的大棺材。棺材里头躺着的不是死人,分别是一头肥猪一只驴子肥猪的头颅都被砍断了,还是重新安放上去的。
黄师爷给棺材上好盖板,随后对着棺材做个礼:“二弟三弟,你们惨死于他人之手,此等血海深仇,一定要报。不过大人说了,要等他离开南服县才能动手。到时我也将随大人前往州府,你们的仇,我会叮嘱老四执行。他有着本领,能将这南服县弄得天翻地覆,鸡犬不宁,到了那时,再将那探花郎的头颅摘下,给你们祭灵。”
念叨完毕,他离开院子,取出一封书信,交给一名衙役:“阿凯,你将此信送去北山的书斋。”
听说要去北山,那衙役神色迟疑地道:“黄师爷,这个?”
黄师爷脸色一冷:“怎地,看大人要升迁,将要离开县城,就不听话了?”
面对他阴冷的目光,衙役浑身打个冷战,忙道:“不敢。”接过书信,转身就去了。
“哼,见风使舵的贱骨头。”
黄师爷骂一句。
官署内正在忙活着,收拾东西。黄道志担任南服县县令,并没有带着家眷上任,身边就个心腹黄师爷。行李等物也不多,不过由于不知陈唐何时来交接,很多东西今天才开始装箱子。
黄师爷进去,面见黄道志:“大人,我们是明天便离开此地吗?”
黄道志道:“交接完毕就走。”
两任交接,主要是账目,以及一些重要的宗卷事宜等。过程并不会太复杂,南服县这两年,基本没出什么大事,相对平静。
黄师爷又问:“那今晚的宴会?”
黄道志瞥他一眼:“就是普通的接风宴,不用想太多,也不要轻举妄动。”
黄师爷点头道:“属下明白。”
时间过得很快,到了傍晚时分,县城内最大的酒楼:百杯楼上,整个二楼都被包了下来。
黄大人宴请赴任的陈大人,本身就是件有象征意义的事。当消息传开,整个县城的乡绅阶层,以及一些势力纷纷变得活络起来。他们到处打听,新任的陈大人是何来头,有甚背景来历……
至于城中的寻常百姓,倒是事不关己般,继续过自己的小日子。衙门、官员,其实距离他们很远很远。谁来当官,似乎毫无影响。
宴席进行了大半个时辰,便宣告结束。这本就是走过程的一个仪式,寒暄几句,说些事情,就过去了。而按照程序,陈唐正式上任后,还得摆一次酒宴,主要宴请南服县的地方名流,乡绅宿老等。不过那是陈唐的事,与黄道志无关。
宴席之后,告辞分别。
一夜无事,第二天上午,陈唐等人准时来到衙门,与黄道志进行交接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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