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唐懒得骂他,抬头就看见胡不喜走来怪不得阿宝语无伦次,原来胡不喜今天换了身男装,头发束起,面白如玉,不过没有缚胸,鼓鼓的,任谁一看,都知道是女儿身。
如此装扮,带着一种中性的味道,分外妖娆。
陈唐摆手让阿宝退下,这家伙临走前,还忍不住偷偷往胡不喜身上瞥一眼,心中暗道:“来找自家公子的姑娘,真是一个比一个妖”
“先生,姐姐托我给你捎带了份礼物,不过那天晚上我忘记给你了。”
胡不喜笑道。
忘记还是故意?
陈唐揉了揉额头,说道:“那多谢你特意送来。”
胡不喜伸手掏出一物,却是个长条的匣子:“姐姐说,这是送给你的贺礼,祝贺你考中了探花。”
陈唐接过,见那木匣子质地朴实,雕刻着精美的纹饰,通体有一抹清香散发,让人闻着,心旷神怡。不说盒子内装的东西,光是匣子本身,就非常物,价值不俗。
打开匣子,里头铺垫着锦布,上面搁着的,果然是一支造型极为漂亮的毛笔。笔杆子为紫红色,色泽柔和,有晶莹之意,似玉非玉,不知是何等品种的竹子材料。笔头毛束,饱满雪白,一尘不染。
好笔!
再看笔杆子上,刻着“探花”两字。字体娟秀,仿佛蕴含着一抹灵气。
从玉砚到经义文章,再到这支笔,胡不悔的心思,实在细腻体贴之极。
胡不喜见陈唐拿着毛笔,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小嘴一撇。一双大眼睛骨碌碌转,忽而瞄向马厩那边,似有发现,迈步走过去,站在围栏外,打量里面的枣红马。
她的到来,使得枣红马莫名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压力,步步退却,最后退到角落处,尽量把身子蜷缩起来,瑟瑟发抖。
胡不喜冷笑一声:“原来是一匹不成气候的马妖,潜伏在此,不知死活。”
陈唐连忙放好那支探花笔,走过来:“二小姐,怎么啦?”
胡不喜指着枣红马,娇喝道:“先生,你养的这马,可是马妖,还是匹母的!”
听到“母的”二字,陈唐便不禁满脑门黑线,莫名想起在京城时,那浮图道人观摩妖虫促织许久后,脱口而出的话语:“这是只雌虫”
为什么他们的关注点,这么奇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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