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理智丧失 (2-1)

距离大洪水天灾还有四天

皮克回到了罗德岛的办公室里，解决了来闹事的家伙以后，他没有时间再去帮助布置会场了，差不多是企鹅物流的员工和overwatch小队回来的时候了，在宴会之前，皮克打算举办一个自己的告别仪式，虽然他不久以后就会回来。

皮克躺在了办公室的沙发上，如他所料，原石虫是最简单引爆的生物，似乎对方的意志力与精神矩阵对其攻击的消耗成正比，不过即使是愚蠢的原石虫，一次性引爆了那么多，也让皮克有点精神恍惚。

“好想...来点咸蛋黄汽水。”

“I WANT YOUR BLOOD”（我想要你的鲜血）

皮克脑中回响起了莫名的声音。

“谁在捉弄我啊！暗锁？”

“I WANT YOUR SOUL”（我想要你的灵魂）

“不对。”皮克产生了警觉感，“什么东西，在影响着我的精神。”

“I WAH RIGHT NOW”（我现在就两样都要）

皮克突然回忆起曾经狄波拉对他说的，使用精神力会降低自己的理智，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皮克看到办公室突然黑了下来，办公室的窗外，是流淌着的漆黑海水。

“罗德岛，在海底？不对，这是什么幻觉？”

皮克赶紧走出办公室，可他刚刚打开办公室的门，就看到一个倒着悬浮在空中的，已经源石化的人，源石化形成的缝隙之间，暗红的血液滴落在地板上。

皮克关上了办公室的门，深呼吸了几下，他回想起狄波拉的话。

“不要被古神的低语控制了心智，我的孩子。”

“皮克，冷静，这是幻觉，只要...离开这里，就能...”皮克思考着，但是到底如何走出现在的困境，他也不清楚。

外面的血液从门缝下渗了进来，皮克想了想，还是应该冲出去。

他的手紧张地在身上摸索着，系上了松掉的领带。

领带？皮克看着胸口上自己系好的整齐的领带，感到不可思议：这是自己下意识的结果？

皮克将领带解开，又试了一次，很轻易就系好了。

数学中，有一种基本模型，是绳子打结的模型，主要和人脑的三维空间概念和逻辑概念有关。

而领带，就是一个相当简单的“结”。

自己在平时表现的一塌糊涂的某部分脑功能，在现在不知名的奇怪空间里，轻而易举就能做到。

或许，这是我在这个世界存留的最后一丝理智？加入自己在这里发现自己不会系领带了，会不会就会陷入那个“万劫不复的深渊”之中？

皮克打开了门，面前的原石尸体，像是在水中漂浮着，悬浮在空中。

“暗锁？”皮克辨认出了一部分相关的衣物，还有那个诗怀雅牌的项链，“这是...怎么回事？”

皮克伸手摸了一下漂浮在空中的尸体，整个身体相当松散，像是真的被水泡开了一样。

“呃啊！头，头滚起来了。”皮克慌张的后退，下方的脖子处非常薄弱，只是接触了一下，就直接断开来。而且这似乎是不完全的原石化，在截面上，皮克能看到血肉和结晶贴在一起。

皮克从办公室跑出去，向甲板跑去。

“I WANT YOUR BLOOD”

同样的声音再次响起。

“I WANT YOUR SOUL”

与其说这是古神的低语，不如说这是一个相当清晰的声音，一个中性化小孩子的声音，皮克暂时有些无法辨认出性别。

“I WAH RIGHT NOW”

皮克选择无视脑海里的声音，继续向前走去，一路上跑过了不知道多少不知名的原石尸体，有的浮在空中，有的倒在地上。

他跑到宿舍区的走廊，按下了电梯的按钮，靠在在墙角的垃圾桶边上，一边等待电梯，一边观察着周围。

“叮~”电梯门打开了，里面带着沉重的呼吸声。

带着寒气，一个全身满是绒毛的巨型猫科动物弹出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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