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队列的最末端,明艳的红发女人戴着王冠、穿着有巨大裙摆的华丽衣衫。与小丑差不多大小的人偶,穿着燕尾服为她抬着裙角,正是刚刚唱喏的人。
嚣张不已的侠客这次主动钻回到茶壶中,随后茶壶开始剧烈颤抖;疯癫的帽匠和谨小慎微的三月兔,都是露出恭敬的模样,卑躬屈膝地搓着手,满面笑容看向走来的女人。
扑克牌士兵们将众人包围站定,女人走到谄媚的帽匠身边,做作地挥手,帽匠立刻主动让开位置、拉开椅子。女人坐定之后,掀开茶壶盖,嫌弃地看了一眼,随后将茶壶扔远,清清嗓子、却什么也没说。
四周寂静,女人的表情似乎有些尴尬,又清了清嗓子,在没人反应后踢了人偶一脚,再次重复。
人偶这才忙不迭反应过来,爬到旁边的椅子上,将身形展露在众人面前,呵斥道:“是谁在主张伟大和平理念的尊贵女王的领地中肆意打闹!”
随后他翻着眼睛想了想,又扯着嗓子叫道:“死刑——!”
陈楼和其他等人都没有说话,洛基的眼睛迅速转动一圈,带着胸口的凹陷小跑到女人面前,毫无预兆地哭喊起来:“我——的女王大人啊——!”
女人原本昂着头保持俯视,现在似乎对洛基的反应很满意,轻轻颔首道:“说。”
洛基委屈至极地指着陈楼说道:“他们打我。”
女人想都不想地回应道:“那打死他们。”
“等等!”洛基又喝止道,在女人不善的眼神中,他生拉硬拽着将芬里尔带到女人面前,卑微笑道:“这是犬子。”
女人打量着芬里尔,回道:“还真是犬子啊。”
随后她问向洛基:“没别人了吧?”
洛基搓着手,颇有些羞怯的感觉:“没了。”
女人点点头,再次命令道:“打死。”
扑克牌士兵们顿时将矛头冲向陈楼等人,开始不断缩紧包围圈。
莫名奇妙!陈楼暗骂道,左右遥看却找不到去路,唯独有几出舞台离得较劲,但自己根本无法跳跃得那么远。
他左右拉住鹿鸣和罗宾,低声道:“鹿鸣,带我们走。”
鹿鸣和罗宾同时甩开了陈楼的手,前者漠然不语,后者冷声回应“为什么要走”,两者做出反应后,自己反倒是先愣住了。
为什么?同样的疑问在鹿鸣和罗宾心中响起。
陈楼挑挑眉毛,左右看了看,没再说什么,转身抓住小丑的弹簧、拖着它跑出茶话会的舞台、跑到丛林舞台另一端的边缘,喝道:“弹簧够不够长!?”
小丑尖叫着:“你要干什么!”
陈楼不管不顾地按着小丑的脑袋,将方向冲着最近的舞台,在将弹簧挤压到最极限时松手,大笑道:“弹起来!”
扑克牌士兵们乱哄哄地追了过来,明明就在不到五十米的地方,某个扑克牌士兵却装模作样地跑回到女人身边,敬礼说道:“禀告女王,人犯逃入丛林,正在全力追捕!”
小丑嘴里不干不净的接连骂着,身子飞了出去,主动向外探出、尝试拉伸自己的弹簧,险险抓住了另一处舞台的边缘。
陈楼遥望着连接两个舞台的螺旋金属线,感慨道:“我都不知道你居然这么长。”
说着,他抱紧小丑的基座,从舞台边缘跳下,向另一边荡了过去。
女人旁边,又有扑克牌士兵禀告道:“女王!人犯不见了!”
女人抬头看看士兵,说道:“把自己打死!”
扑克牌士兵应道:“好嘞!”
说话间,就用扑克边缘延伸出的四肢,将自己的薄片身体撕成了碎片。
公主站在鹿鸣的肩头,暂时被忽略的鹿鸣与罗宾突然感到身边压来一片阴影,抬头看过去,却是鬼鬼祟祟的帽匠。
帽匠低声对两人说道:“跟我来。”
鹿鸣和罗宾对视一眼,想到陈楼临走前的眼神,从善如流地跟上了帽匠。
在空间有限的舞台上,扑克牌士兵们对演出潜逃模样的帽匠和两个女人视而不见,任由他们走出茶话会舞台的边缘,向连接的第三个舞台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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