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青衣男子出去看到所有村民都被制服了，现在能活动的，只有房间他和刘婆两人。

他转身回到房中，很平静的问道“这怎么可能呢？你们到底是谁?”

楚墨衍看了他的表现，同样慢条斯理说道“再友好的提醒你一句，山洞里你们的人也都控制住了，现在老实交代，你可能还有一线生机。”

“我叫张舴航，是怡香园老板张铎的儿子。但是我觉得这个身份让我觉得恶心。”青衣男子眸色平淡说着这些事实。

“公子，你别这样说。”刘婆安慰说道。

“没事，这是养大我的刘婆。”张舴航看着刘婆说道。

再看着他的脸色，慢慢变得苍白，仿佛想到什么不好的事情。

他仿佛用了很大力气接着说道“我的母亲当年就是被张铎用大剂量的依兰熏香辱了清白，后被迫成了他的小妾，母亲想过自缢，但是入府不久就发现自己怀了身孕，她忍着屈辱生下了我，但是张铎那个畜生等我出生后，又用同样的方法一次次玷污她，不堪受辱的母亲，在我两岁的时候就去了，我在柜子里看到我母亲死去没有合上的眼睛，张铎因为在柜子里发现我，之前看到我就厌烦，一个姨娘那时把我养到五岁，张铎想都没想就把我送给刘婆养大，但是小时候的那些事情，我都记得。”

张舴航说到这时，只见他两手紧握，指节生生捏的有些泛白，顾素衡几人都没有张口。

张舴航继续说道“我七岁就开始学药理了，有次上山挖药草，遇到一个制香人，他见我心诚就教我制香，一晃十来年了，五年前我成功接替他成了张铎的制香人，你观察的不错，整个村子的人都以种张铎需要的药材为生，他们不养家禽，也没有种田。”

他看着顾素衡说着这些话，嘴角扯出一丝苦笑。

“他知道你是他儿子吗？”顾素衡有些不忍的问道。

“大概是知道的，但是他又不在乎。”张舴航有些释然说道。

“那你不恨他吗？为什么还要帮他做这些事?”狄安在旁边接着问道。

也许所有人都想不通，这样的父亲，没有人会尊敬，而张舴航为什么又要为虎作伥呢？

“之前就跟你们说过，没有我还有别人，当时我学制香就是想有一天同样的方法为母亲复仇，但是我看到村民的现状，他们这么多年就是靠养殖张铎需要的药材养家糊口，我又怎么忍心毁了他们的生活。”张舴航一脸不忍与痛苦的说道。

在一次次的抉择中，他最先想保住的是村民的日常生活，这个养大他的地方，他心里有些眷恋。

“我想到会有这么一天，我也准备了这么多年，天花粉的过量生产记录，还有账本都可以给你们，我也会带你们去所有药材的栽种点，但是你们能不能放过村民，违反律法的事情，我都没让他们碰，这些药材他们只知道是送到山上制药用的，并不知道是害人的东西，万不得已的时候，不好的事情都是我做的。”张舴航拿着最后的筹码和他们谈条件。

他熟悉村里每一个人，每一寸土地，他见过他们的善意，见过他们为了养家糊口的努力，他喜欢这个世间唯一给他温暖的地方。

“我们没办法承诺什么，但是我们会尽我们所能为他们争取。”顾素衡说道，心里加了一句:也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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