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两人在‘食味居’用过晚饭就分开了，厨子的手艺，以及美人醉的醇香都让顾素衡喜爱。

楚墨衍离开最后一句话是“有事就差人到楚府找我。”

顾素衡回到城东铺子后院，狄安和掌柜的顾樊已经在亭中等着了。

“公子，城西城北的铺子我都跑遍了，相较于我们铺子的香料，无论是类别，还是味道、功效，其中有五家商铺是没有太大竞争力的，所以不用担心。剩下两家需要注意的，一家是楚家的产业比较独特，而另外一家好像和城南一家赌坊是一个老板，情况可能比较复杂。”狄安将今天所探查的情况大体分析总结出来。

顾素衡心里倒对他说的有了些赞许。顾樊也在此时给顾素衡倒了一杯热茶。

“先说一下楚家铺子情况。”顾素衡看不出表情先问道。

“我发现楚家铺子香料的品质较高，而且还有一点，在我进店短短时间有好几波人进出，他们都是几人同行，进门不曾看任何香料，直接被掌柜的迎入内堂，交谈时间都不算短，他们出来后，也不曾看过香料，空手离开。”

“他们可能是贵胄皇亲家臣去谈合作的吧。”顾素衡解释到。

“可是，有可能...”

“好了，明天我会去亲自看一下情况的，说一下另外一家的情况。”顾素衡都没意识到自己的维护之意。

狄安见此也不好再说什么，接着说起另外一家铺子“我注意这家铺子是因为他们香料类别比较少，他们铺子主卖的是香粉、香囊、还有香枕。我一开始没有多想，觉得可能也不会有太大影响，但是细看我发现这些物件里的香都有问题，大多数都是依兰香和龙涎香。这些香也不用我多说...而且，我发现他们好像不是表面那么简单，他们有内间，一般人进不去，途中我见进去了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像是熟客，出来从我身边经过，我闻到了麝香的味道。”狄安说着，自己倒尴尬起来了。

顾素衡喝了几口茶，放下手中的杯子“你今天观察的很仔细，事情处理的也好，格局分析的也不错，明天我会亲自去一趟，这两家你都不能再去，恐叫他们生疑，还有那个赌坊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个店里的客人多为男子，想来这家店也是出了名的，所以女子倒也不好太随意进出，我和他们随便拉拉关系，打听起来就方便多了。”狄安又不好意思低了头。

“那你明天去赌坊看一下情况，千万小心别暴露自己，晚上回来我们再碰一下具体情况。”顾素衡听完倒没有多说什么，倒是担心赌坊会出问题。

“我可记得，某人之前不是死乞白赖追姑娘来着，现在怎的就因为一点点催情香害羞的像个姑娘?”顾樊在旁边打趣狄安。

顾素衡这时也不自觉笑起来。狄安的脸更红了。

顾素衡适时打断话题，转身对着顾樊说道“樊伯，麻烦你明天把这三盒思仲差人给老爷子送回宅子，不要说是我准备的，就说你偶然得到，比他之前用的功效好一点。”

“是，公子放心。”

东西交给顾樊，两人相继离开回房，顾素衡也踱步往房中走去，春夜月亮明明升起，将她的影子拉长，越发显得孤寂。

临睡前，顾素衡看着枕边放着的装着七彩石头的香囊以及手帕，她想起手帕是一次随着书信送到的。

信中楚墨衍说是想感谢她的妹妹，出于私心，男装的顾素衡还是把它带在身边，但是最多也只是放在枕边。

半天回过神的顾素衡捏紧了手帕，觉得试探之事不能再拖了，也许明天是个好机会。

毕竟明天除了有目的的去看两家铺子，就没有其他什么事，而后派人去找一下楚墨衍，约他同游，具体试探的法子倒是要再想一想。但是大体应该也不难，想着想着浅浅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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