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关于垣阳城赛歌的说法,有一种说法是,百年前垣阳城人民在暴政统治下生活十分困苦,有一年六月初六与前来征粮的官兵进行了坚决斗争,打退了官兵,保住了城池。然而后来在大批官兵的围攻下,垣阳城民遭到了残酷杀害。以后,每逢这天,大家就聚集在一起,举行歌会,缅怀英烈。另一种说法是为了纪念忠烈的爱情而兴起的。所以说你的歌自然而然勾起大家的心绪,想起代代相传的那些事情。”
顾素衡觉得还应该再解释一下。“当然抛开斗歌的存在的深意之外,你所唱词曲风格动人,声音也很清澈,是值得登顶榜首的。”
楚墨衍思索片刻张开“谢谢你的肯定,我也是借花献佛了,其实我叔父就是一名大将,叔母则是一个温婉贤淑的女子,他们俩成亲不久,叔父就去军中,这首歌也是叔母在等待叔父归家之时所做。叔父征战八年抵抗外侵,叔母听着一次次的战报,青丝眼见逐渐斑白,在只有叔父残破战甲回来的当晚也跟着去了。那年她才二十又五,叔父只比她年长三岁。而我那时还很年幼,只记得她离开人世的时候是微笑的,我猜也许看到叔父来接她了吧。”
顾素衡自觉不会安慰人,也只是说了自己的想法“我信因果,所以我也相信,他们若有来世,必相守白头。你也不要太过感伤。”
楚墨衍看出顾素衡的安慰之意,便宽慰道“你放心吧,这么多年我也看淡了,今年这趟游历真的是不虚此行,我很高兴认识你并成为朋友。”
“对了,谢谢你告诉了我这么多事,并且安慰我,那我们应该是朋友了吧。你之前还送了我香薷香,我想把这个送给你。”说着在顾素衡迟疑之下拉起她的手,将手里一块七彩的石头放到了顾素衡手心。
见顾素衡有迟疑,楚墨衍连忙解释“不是什么稀奇的物件,不过是见它生的漂亮,就带在身边,咱们这几次相遇,也算是十分有趣又默契的相识,就当是成为朋友的一个见证,你觉得新奇便好。”
顾素衡稍显迟疑,又觉得他只知自己是男子,应该不会有其他意思,再说应该确实是对于香薷那件事的谢礼吧,就没有再多言。
楚墨衍像是想到了什么,立马问道“过些天我就要走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来垣阳城看你,能说与我你的住址吗?我想与你互传书信可好?难的这么投缘”
顾素衡思索的回复“呃,住址的话你传给我妹妹吧,她在顾府当差,我因学业在身,时间并不宽裕,她收到后都会及时给我的。顾府的住址在城北渭阳中街,门庭不小,很好找的。”
“如此甚好,那你也一定要回复与我。”楚墨衍一脸期待的说道。
“好,定然。”顾素衡说道。
两人分别后,楚墨衍原路返回到放河灯的岸边,他乘船捞起一个又一个白色大小折中的莲花河灯,打开那些愿望签,当他没有看到签角的墨点,又叠好整齐放回河灯里,其中还有一次打开了自己的那张看了上面写的‘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暮。’笑笑又放回去。
他一次次重复着相同的事,直到一个时辰后,在边角处那儿打开了那张沾着墨点的愿望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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