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恁娘!”
司朔看见凌剑君的模样,整个人直接傻了,呆在原地,一句话都讲不出。
自己的祖师爷,云天宗真正最强的剑修,保持着这样一副不详的模样,躺在血泊中,任谁来,不生出一种胆寒之意?
小师妹并不认识凌剑君,她只是听说过这个名字,但在七长老的故事里,他早已死去。故今日突然见面,小师妹在不清楚地上之人的身份的情况下,表情有些诧异。
她不明白,为什么师傅要带自己等人来这里,看一个“死状”古怪的老头儿。
七长老瞥了一眼司朔,司朔立刻心领神会,把小师妹拉至一旁,将此人身份告诉小师妹。
果不其然,在得知真相后,小师妹露出了和司朔先前一模一样的表情——你特喵的在逗我?
目前,场上唯一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家伙,可能只有小狐狸了。她左瞧瞧又看看,这里的环境阴冷,她并不是很喜欢,因此皱了皱鼻头,而后用撒娇的眼神看向司朔,却见他一脸凝重的在和小师妹解释着什么,于是觉得更无趣了。
“师傅……凌剑君他……他究竟怎么了?”
现在的情况,让人困惑的远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样简单。
司朔从没用“死”来描述凌剑君现在的状态,即使现在的他身体上察觉不到任何和“生”有关的特性。
生和死是对立的,但并不代表着中间它们中间不会存在着其他东西。
事实上,司朔曾不止一次在古书上记载着某些奇妙的法术,能让修士像冬眠的乌龟一样,在缺少灵力的地方苟活数百年甚至数千年,直至寿元耗尽。
那么,凌剑君现在会不会是这种状态呢?
七长老听了司朔的问题,摇摇头,轻叹一声道,“师傅他修为通天,我也判断不出,现在究竟是生,还是死。”
“那你……带我们来见他是何用意?”司朔追问道。
按照以前七长老对凌剑君的态度来看,他是肯定不希望司朔几人解除凌剑君的,那为何现在要带他们过来呢?
七长老不作解释,只是在凌剑君身体上一阵摸索,然后搜出一块儿碎裂的玉牌和一把无鞘短剑。
玉牌从材质上看,似乎是一种极为难得的天材地宝,上面刻画的纹路则是一种复杂深奥的法阵,以司朔那一鳞半爪的水平,很难再看出什么来,但能被凌剑君这种大人物所贴身保管的,肯定是罕见的宝物!
但美中不足的是,这块玉牌正中央,有一块深凹进去的裂纹,像是什么石子儿子弹击中但未穿透的状态。这个伤疤也导致上面镌刻的法阵几乎完全失效,但光是它的材质,就足以让人眼红。
至于另外一把无鞘短剑,则让司朔大吃一惊。
此剑剑长一尺半,表面锈迹斑斑,锈迹间则布满别样纹饰。看起来平平无奇,但司朔却从上面感觉到无穷的杀气和剑意,仿佛这把剑,才是凌剑君的本体一般。而当司朔等人将目光投在其上时,剑身又发出微微荧光,从中传达出无措,惶恐的情绪。
这居然是一把道兵!还衍生出剑灵!虽然目前这把剑的剑灵还很微弱,但足以将此剑身价再往上抬一番。放在外面,足以引起整个修真界的抢夺!
“这多半是凌剑君的本命剑了,”司朔嘀咕道。他不明白,七长老为何要将这些东西给掏出来。
随后,他便知道了。
七长老将这两物拿在手上,略微思考一番后,将玉佩丢给了司朔,而将短剑丢给了小师妹。
“???”司朔手捧玉佩,仿佛是拿着一块烫手山芋,小师妹更是如此。她境界低微,那把剑在易手后爆发出强大的剑意,虽不伤人,但其威势,已经让小师妹两股战战。
七长老只是说道,“我师傅他现在生死未知,这两样东西,放在他身上也只是明珠暗投,还不如给你们先拿去用用。万一日后他醒了,在还给他也不迟。”
说罢,他又开始在木屋里晃悠,在各个犄角旮旯里翻箱倒柜,仿佛偷油的老鼠。
司朔战战兢兢将玉佩收起,又冲着躺在地上的凌剑君深深的行了一礼,脸上的表情虽似在笑,却比哭还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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