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山似乎根本就不懂得什么叫做城府,轻飘飘一句试探性的话,他便将答案通过表情传达的一清二楚,此地无银三百两都没这么直白的。
四双眼睛齐刷刷的落在他身上,有严肃,有好奇,还有漠不关心。
这怪不得他,毕竟凭他的身份,在这圣姑郡也不需要多费那个力气和他人耍心机,相反的,其他人还得看他的喜怒哀乐来行事,自然而然养成这种一根筋的性子。
“他们怎么就给认出来了?家主明明说,这阵法等闲修士是看不穿的,难不成——”无形之中,他又将司朔等人的危险性拔高一个档次。
其实司朔等人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强大,虽然每个人身上都藏着点秘密,但撑破天,攀山境界的修为还是限制了发挥,能认出九龙护珠阵,只是恰好队伍中有位阵法专家罢了。
“何道友,不打算解释一下么?”
“解释?解释什么?那什劳子九龙护珠阵,我听都没听说过,不存在的东西,你让我如何解释?”到了这个关头,何山还在嘴硬。
“哎,虽然你被我们诘问的时候非常狼狈,但是死鸭子嘴硬的模样真是很靓仔哦!”司朔阴阳怪气了一句,随后唰的起身,快步走到何山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嘴角杨着一丝冷笑。
“你……”何山涨红了脸,说话也变的不利索,双手捂住自己的脖子,似乎有什么东西掐住他似的。
原因无他,司朔调动了浑身剑意,将他笼罩起来罢了。要知道,莫说是何山这种登楼境界的野鸡修士了,就算是攀山境巅峰的莫凌风,在面前司朔一身剑意时,也不得不退避三舍,而这一举,也正式宣布司朔失去了耐心,打算采用非常规手段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了。
颜渊自然也注意到司朔的举动,可是他来不及阻止,一是因为司朔在剑意离体的那一刻,模样变的有些陌生,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气息,二是在他剑意释放的那一刻,他居然还有一种如释重负的畅快感,像是排空了几天的宿便那般舒畅。小狐狸对于司朔这般变化早已不陌生,和王大憨决战前那斩尽山林的那一剑,至今还历历在目。她只是百般无聊的团在椅子上,拨弄自己修长而白皙的手指头。
倒是阮珏,脸色大变。虽然司朔考虑到这屋子里有凡人存在,尽量克制住自己剑意的范围,但阮珏还是不自觉的产生了一种倒头纳拜的冲动。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王霸之气”吧,他心里想着,而原先对于司朔和颜渊的关系,也需要重新打理——原本他以为颜渊才是三人中的领头羊,这一脸慵懒的少年不过是个陪衬,可是现在看来,似乎个个都身怀绝技,只是不知那狐妖少女又藏着些什么。
一股窒息的感觉从何山的喉头慢慢向大脑蔓延,而就在他即将失去意识的那一刻,司朔收回了剑意。
“咳..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传来,何山捂着胸口,剧烈的咳嗽着,神态狰狞,像是快把肺给咳出来似的,但大难不死后,心中并没有对司朔的一丁点儿愤恨,反而传来的是阵阵窃喜。
“还好,这只是个下马威……”心中庆幸的想着,思维也伴随着呼吸的顺畅活络起来。
他是个野路子修士,一身斑驳的灵根,又在机缘巧合下被另一个野路子修士相中,才就此走上修仙之路。可是由于自己的恩师也是个臭棋篓子,自己天赋又太差,这一辈子怕是突破登楼无望——别看他模样年轻,其实早已四五十岁了。登楼境的修士,寿元不过比凡人长五十,若在大限前没能介身攀山,还是逃不开化作一抔枯骨的命运。
“我明白了,你们想知道些什么,我全都说就是了!”看似一副听天由命的模样,心里的小算盘却噼里啪啦的打响起来。
“若是再没个什么高人指点,自己怕是一辈子终老于登楼五六重了,可是那种好事,哪可能天天有?这小子真实年纪绝对不会超过二十岁,能在这个岁数取得这番成就的,别说是我了,就连我那个死鬼师傅做梦都不敢这么做。不如就趁这个机会,抱一波大腿,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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