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中的狂妄与傲慢彰显无遗,伴随着天上的电闪雷鸣像刀子一样扎进莫凌风的心里,换做他脸色的一分分苍白。
“学不好剑不是你的错,错就错在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你以为你是个英雄,大家会夸你坚韧不拔?回家洗洗睡吧!”
“修仙的目的是什么?是登上大道,成就真仙,诸多术法不过是一种途径罢了。扪心自问,你修道的目的是什么?剑道真的就那么不可替代么?有一说一,我的师傅,云天宗乃至整个东玄洲最强大的剑修,可和修阵法的二长老并无实力上的差距。”
这话是司朔刚进宗门时七长老对他说的,表面上是让司朔放平心态,不要觉得剑道有多了不起,实际上是因为剑道入门实在太过枯燥,怕他被其他新鲜法术给闹的分了神,毕竟当别人已经能手搓火球术的时候,学剑的还拿着根小木棍呼哧呼哧的挥舞着。但现在拿来转述给莫凌风,似乎没什么毛病。
“这样也就算了,毕竟你是事出有因,但你居然把锅甩在师姐头上,你还是个男人吗?”
“九千年前,天凤道长和圣凰仙子双双骑鹤登上大道,你忘了吗?为什么同样是互相仰慕,别人可以成就一段佳话,到你这儿却屁事不断?”
诚然,司朔这是诡辩。毕竟这事儿就跟婚姻和恋爱似的,既有神仙眷侣的模范,也有整天吵架的反面典型,单拿特例出来说,没有任何说服力,但司朔意并不在此——他只是单纯的发泄着,对于莫凌风这种懦弱又不听劝的态度感到愤慨。
伴随着司朔的轮番质问,莫凌风如同在深渊中坠落,几近于窒息,直到司朔停嘴,他才得到功夫稍作喘息。
“师弟,我又何尝不明白你的意思?”他苦笑着,眼中带着浓浓的悲哀,“的确,将阿芸当成是我的心魔是我单方面的抱怨,但有很多事并非是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你刚刚也说过,我学剑是事出有因,可你真的了解其中内幕么?你不过是从莫云的只言片语中拼凑了个大概罢了。”
“我和莫云是来自一个濒临垂危的修仙世家,说是濒临,其实祖上也阔气过。大概几百年前,家中出了好几位脱胎境的修士,方圆百里都是小有名气的。可到了现在,从我这一辈开始往上数三代,不光没一个剑道人才,就连有灵根的都屈指可数。曾经的什么剑道世家,都成了笑话!”
“我和莫云,是这个家族最后的希望。”说到这里,他有些哽咽,“和莫云不同的,他是被逼着学剑,而我,没有任何人逼迫,我是真心爱剑,真心像将它学好!可是老天总是爱开玩笑,让我在剑道上毫无精进,却给了这么好的阵法天赋,着何尝又不是种暴殄天物?”
嗯,莫凌风的语气让司朔不由的联想到那些霸道总裁范儿的电视剧里面的场景——傻白甜女主坐在豪华的别墅里将男主甩给她的一大笔钱撕碎并且大声嚷嚷着“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但说白了,这不过是个翻版的阿Q的故事,尤其是在弄明白其中的主要矛盾后,司朔推翻了原本的腹稿,脑子里渐渐冒出了一个新点子,但在这之前,还需要通过莫凌风弄明白一件事。
“哦豁,原来是这样子的呢,但你以为我会同情你吗?”司朔维持着贱兮兮的模样,“明知道练剑无望,练破天不过也就是个攀山境的小虾米。我看,你们莫家的未来还是交给莫云师弟吧!”
“你!”莫凌风面色通红,“信口雌黄!我如何不想振兴家族?”
“那你还练剑干嘛?”司朔奇怪的问道,“话说啊,你家族中现在境界最高的到了哪一境界?”
虽然不明白司朔问这个的原因,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道,“是家中一位长老,远眺境一重修为,但寿元无多,再突破已是无望。”
“那他在剑道一途的天赋呢?”司朔接着问道。
“......略逊于我。”
“那不就成了!”司朔一拍手,有些兴奋的说道。
“成了?什么成了?”莫凌风更加疑惑了,他只觉得两人仿佛是站在不同的世界对话。
“呵呵呵,莫师兄啊,你觉得,振兴家族的标准是什么?”司朔坏笑着,将莫凌风一步一步引入自己设下的逻辑圈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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