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朔觉得,现在的场面换层皮,可以直接拿到家庭伦理剧中当大结局了。
充当“正义”与“法律”角色的商九芸商师姐,插着腰趾高气扬的站在一边,两只鼻孔都快顶到天花板上去了,代表“受害者”与“被欺凌方”的白浅浅师妹,则正襟危坐,接受着象征“霸凌者”的自己顶着鼻青脸肿的模样的致歉。
虽然很想吐槽,但司朔还是得感谢商师姐将自己带到白浅浅面前解释清楚了这一切。
“总之,嘛,就这么回事。柳洛儿跟我其实并无太大关系,她就像,哦不,就是只小动物,白师妹,你不用操心了。”
说这番话时,司朔总觉得自己就像被老婆抓住出轨的老公在保证自己不会再犯似的。
“没事的,司朔师兄,都是我不好,”白浅浅摇了摇头,温柔的说道,“我只是你的师妹,并非你的道侣,你和柳姑娘之间的事,我没资格指手画脚。”
有些话,在口里咀嚼碎后,还是选择了独自咽下。
哪怕司朔再怎么迟钝,也还是察觉到那些没说出来的话。
“我……”眼前闪过无数画面,让司朔再三确认,自己的确是对面前这位白师妹是抱有一定的好感的,可是那微不足道的一丝好感,远不足让他说出那句话。
“初看不识画中意,再看已是画中人。”昔日对那些日漫中优柔寡断的男主角的嘲讽,今日全在他身上应了。
“嘁——”在一边看着的商九芸看的有些着急和无趣,轻叹一口气,溜出了房间。
“那师妹,既然事情说清楚了,那我也不多做逗留了,万一让你们天目峰其他师姐师妹看到我了,影响也不太好。”眼见商九芸走了,司朔也准备开溜。
毕竟,一根鱼刺卡在脖子里的滋味实在不太好受。
“那……”白浅浅捋了捋额边秀发,轻声说道,“那让我来送送师兄你吧!”
“不…不用了!”丢下这句话,司朔落荒而逃。
……
“怎么了,不和白师妹多说几句话就要走了吗?”商九芸并未走远,就斜靠在白浅浅房间外,将出逃的司朔一把拽住,“你又对她说了什么的吗?”
“我…什么都没说。”
“什么,都没说?”
“不知道该说什么为好。”这司朔倒说的是实话,自打他发觉修炼是件枯燥而乏味的事情,正式选择摸鱼这条路后,他和白浅浅的见面次数就开始慢慢减少,到最后一年都见不了几回面。
“我是个嘴笨的人,还是要麻烦师姐你多开导开导白师妹,让她多专心于修炼。”
专心修炼这个词,谁说都可以,唯独司朔没这个资格,但他依旧大言不惭的说出口。好在商九芸未曾听说过司朔曾经的光辉事迹,并未多做追究,但仍对司朔的话不屑一顾。
“凭什么?”
“你闯的祸,让我来给你善后?司师弟,我跟你很熟吗?”
“这……”谁能想到,这位看起来跟白浅浅关系很好的师姐,居然会说出这一番话来。
“师姐请直言,你要我怎样?”
“没担当的男人,”商九芸看起来心情有些不太好,“跟那个人,一模一样。”
后半段话,说的声音极轻,司朔并没有听清。
“师姐,你说啥?”
“没什么,”商九芸像没事人似的,从头到脚将司朔打量一番,“嗯…其实嘛,要我帮你,也不是不可以。”
“这么说,事情还有的商量咯?”一听到这话,司朔喜出望外,声调都提高了几度。
“司师弟,听好了,”商九芸从储物戒指里取出一封泛黄的信件,用两根指头夹住,在司朔眼前晃了晃,“这儿有封信件,我需要你将其交给一个人。”
“一个,疯子。”
“三天之内,将信件交给他,如果他有什么话要说,你也一并带过来,办成了,你的嘱咐我会考虑的。”
“放心,不会有危险的,那个人虽是疯子,但也是我云天宗门下弟子。”
商九芸的一番话,仍没有打消司朔的疑虑。
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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