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后来怎么了呢?”
“后来?后来小慧儿也算死了逃走的心,安心给王大憨当媳妇了。整日给他洗衣做饭,又到处去村里帮衬些杂事,给他换酒钱,这样一来,王大憨的脾气也收敛了些,这一家总算是有个夫妻相了。”
“可惜好景不长,这坏就坏在小慧儿给他生了个女儿。”
司朔默然,经历过重男轻女社会的他,对于这件事自然不会陌生。司朔无论是前世还是现在,都出生在一个相对开明的家庭,家里亲戚无论男女地位都算是平等,但很可惜,这样的家庭只能算是少数。在那些愚昧的偏远村庄,只生女儿的妇女,地位甚至连家畜都比不上,无论哪个见到了都可以踩一脚的那种。
老头儿还在继续他的讲述,“那女儿生下来后,王大憨气坏了,冲到产房里就想当场将孩子掐死,还好被产婆还有小慧儿强行给拦了下来,女儿这才得以活下来。后来,小慧儿又怀孕了好几次,生下来也全是女儿,可是那些孩子,自出生后露了个面,便再也无人见到过。”
司朔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说他是最冷血的刽子手都是夸赞他。
“这…这种畜生!”他的拳头握的嘎嘣作响,收敛的灵力有些不受控制的外泄,整间房都开始颤抖起来。
“你…你这是!”老头儿吓坏了,一溜烟的躲到门边上,准备见势不对赶紧溜。
“抱歉,失态了。”司朔冷静下来,颔首向老头儿道了声歉。
“老大爷,后来又发生了什么?您也知道,我去过王大憨家里,别说是他媳妇小慧儿了,就连那个保下来的女儿也没见踪影,您知道他们去了哪了吗?”
老头儿见司朔情绪已经稳定下来,稍稍安了心,回答道,“这个我也不好说,但是您听了接下来发生的事儿,也许会有些头绪。”
“接连生了几个女孩儿后,那王大憨似乎也认了命,小慧儿也没再怀孕。日子又恢复到以前的状态,只不过这个残破的家庭里新增了一张嗷嗷待哺的嘴。小慧儿怀孕的那段时间里,王大憨还像个人,每天去附近的山上砍竹子,劈成竹篾拿去栖梧城里卖些银钱补贴家用,等小慧儿不再生孩子后,他又恢复到以前的状态,整天喝酒,好吃懒做,家务活和生计落在小慧儿的肩上。”
“小慧儿以前经常去做工的裁缝店因为生意不好而把小慧儿辞了,王大憨去闹,结果店家找了官府撑腰。而且小慧儿多次怀孕后体质变的特别差,粗活也做不了,一家三口的日子那是过的越来越艰难,尤其是那个女孩儿,四五岁了,两条腿都站不起来,瘦的跟骷髅架子似的。附近乡邻也是好心人,哪怕老子是个混账,也不能让孩子活生生饿死啊是不是!于是每个月送些米粮肉蛋,再加上小慧儿拼了命去砍竹子劈竹篾拿去卖,才勉强让孩子长到十四五岁。”
“您是没看见,那小姑娘眉眼还算漂亮,可是长期的饥饿让这么个活脱脱的大姑娘看起来像个九岁的孩子,衣服也是破破烂烂,一年到头都是件缀满补丁的烂衣服。”
“原本王大憨的打算是,等将女儿养到十六七岁就绥滨找户人家嫁了,弄点儿嫁妆来花花,谁知道,小慧儿的身体先扛不住了。先是头昏,发烧,然后两条腿肿的跟树干似的,接着开始咳血,到最后,床都下不了,吃喝拉撒都得其他人服侍。家里的顶梁柱倒了,光靠周围接济的粮食,哪够三口的伙食?王大憨没办法,让女儿留在家照顾她老娘,自己去劈竹篾卖钱换吃的。”
“这样的日子过了没多久,这个畜生又恢复了本性。谁知道他在城里怎么搭的关系,居然要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快六十岁的老头儿,只因为那老东西给了他一锭银子,两壶酒。而且要是那老东西是个正常人也就算了,可谁知那老东西也不是个好鸟,小姑娘被送过去没多久,就带着一身伤痕跑了回来。”
“跑了回来?”司朔突然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按照他所描述的王大憨的性子,小姑娘就这么跑回来,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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