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这样想,那我也就不好再多说什么了。但是别怪我不提醒你,别和红尘有太多纠葛,这是历代修士用血和泪所总结出来的规律。如果你非要不听,那最好像你说的那样,别留有遗憾。”
“我希望,你真的能走出一条和前人不一样的路,异乡人。”
“那是自然。”司朔哼着前世熟悉的小调,走在狭窄的山路上,脚步轻快,神情自然而愉悦,“这天地这么美这么大。既然天意让我重来一次,前世没能体验到的,我自然不会再次落憾。”
“志气倒还挺高的,只是你现在这样偷懒,何时才能用事实来打我的脸?”
“这个不要你管。”司朔的脚步越来越慢,视线被远处的云海所吸引——这幅景色,不管看多少次,都不会觉得厌烦。
“荒,有些事情我要问你,希望你能回答。”
“问吧,可以说的,我自然会说。”或许是被司朔所影响,他的语气也变得慵懒起来。
“那个尤星河,到底是怎么回事?”司朔终于把这个一直藏在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
“他呀,我需要组织下语言。”荒的这句话,潜台词就是有一部分是得隐瞒的,需要在心里考量一下,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因为是神魂共生的缘故,两人相处不过十余年——这个对于修士来说几乎可以忽略的时间,但对他的一些小习惯小脾气,依旧了如指掌。
“那家伙,”荒的语速很慢,显然很郑重,“那家伙也有个类似于我这样的存在。”
“啥?”司朔怪叫道,“那家伙也有个老爷爷?”荒的这番话让司朔备受打击,“原来我真不是主角啊!”
“咳…咳!”荒在司朔的脑海里用力咳嗽两下,将颓废的司朔拉回来,“也不能这么说。”
“他那个老爷爷——呸呸呸,应该说是特殊能力,并非是由于某位大能的神魂寄居在他身上导致的。”
“他本身就是一位丧失境界的大能,但不是由于心劫失败,涅槃转生而成。”
“这家伙,应该是境界被强行剥夺走了,但因为这种行为,是有悖天伦的,上天为了补偿他,所以就有了那强大的气运作为回报。”
“换句话说,这家伙本应该就是您们所说的位面之子,如果没有你的话。”荒在司朔的识海中怪笑道,“所以你不必觉得沮丧,那家伙最多也就和我曾经是一个境界,而你,还有个像我这么强的大佬作为你最坚强的后盾,加油吧少年!”
“.…..”荒这家伙,就像是一位为自己的孩子不吃饭而担忧的母亲,千方百计地骗着他去修炼。
“那他为何见到我就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呢?”这才是司朔现在最迫切想知道的事情。只有找准了病因,才好对症下药,司朔才不想隔三差五就给自己闹个不愉快。
“这个嘛……”荒尴尬地笑了笑,“这是因为,我和那家伙曾经有点儿不愉快。虽然那个名叫尤星河的小子,现在的意志是转生后新诞生的,但并不代表他原来的意识已经消散。你们掌门探查不出我的存在是因为境界低了,但他则不同。即使在沉睡,也可以探查到我的气机,这就是他为何见到你就没好脸色的原因了。”
“你这家伙……”司朔有些无语,“到底是怎样的不愉快,能闹到即使进入了沉睡,都恨不得诛你而后快的地步啊!”
荒的这番话,看似把尤星河的底抖了个干干净净,但是其中含糊其辞的地方还有很多。比如是谁剥夺了他原本的境界,是自愿的,还是强迫的?剥夺境界的原因又是什么呢?荒全都没说清楚,显然这些东西就是他要隐瞒的。
司朔也懒得问,那个境界所涉及到的东西实在是太高深太玄妙,说了他也不一定能懂,何必给自己另找麻烦。
“回去咯!”司朔的一声长啸,在这山林深谷中穿的很远很远,惊起无数飞鸟,草木哗啦作响。
阳光里,少年的身影在林中穿行,跳跃,停驻,远眺。
悠然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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