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 纪纲是乐极生悲 城门失火殃池鱼 (3-2)

“你哪得来信息？”朱瞻基问

“道听途说！”况钟笑说着挥下手地走了。孙若薇知道皮思简况：皮思是杨士堂叔闺女的儿子，与况钟一个大的部门，他们常有来往。皮思和纪纲一样，传达内阁杨士旨意，狐假虎威，况钟嗤之以鼻。认识了朱瞻基和孙若薇后，况钟常来说二人的事。皮思常活动在纪纲、况钟部门。孙若薇通过朱瞻基认识了皮思，有了那天姥说事，内心多长一个心眼，和朱瞻基不听授课，拉朱瞻基走出家院，常到太子门前闲绕，目的是能碰到一些臣及随从，从他们讪牙闲嗑搜寻到有关自己的信息。朱瞻基有点像他父亲朱高炽，仁慈、心善、稳妥还体谅人。家被打劫的案子，竟管有漏之鱼，害傻哥的凶手待查，若不是朱瞻基帮忙，不知啥时能破。从这一点说，孙若薇认为朱瞻基是个好人。漏人的体型像周小牛、万年吼，是个子很高的人，皮思是矮个儿有差异。朱瞻基被册封为皇太孙后，和大人般常朝听政事，是皇爷让的。故此，与朱瞻基在一起的时间聚少离多，孙若薇少了好多在一起学习、闲聊的机会。孙若薇要想办法拉着朱瞻基，多接触一些大官吏，也想去听朝堂议事的信息。管事的不让孙若薇进朝堂，孙若薇走进那小休息室。孙若薇在休息室，也会听到朝堂的直言谠议。前些日陪朱瞻基去的那次，臣们议论皇太孙的事，敌视目光的杨士拉一帮反对派说，皇太孙选嫡妻，与占卜、求方位，一定要若合符节，两者完全吻合，才会珠联璧合！这既验证郭姨说有人争嫡妻位的话，也验证了贵夫人说两派对立的矛盾。截殉帮是属于支持派人？孙若薇一下也不敢说。杨荣等臣们也说，朱瞻基姥贵夫人找来的孙若薇，皇帝也让“养于宫”，孙若薇理当被定为嫡妻。以杨士、杨荣为代表的臣们，两派对质了好长时间。皇帝打了岔，才止了争辩。最近，没人再提选皇太孙嫡妻事。那天听了杨士的话，孙若薇心里有点添堵，听了杨荣的话，心情才舒畅了一些。贵夫人病了的消息传进孙若薇耳里，心一下怦地忐忑了起来，立刻走进了贵夫人府。孙若薇一进卧室的门口，与出去的一靓女照面，看一眼匆忙出去的靓女，靓女也回看一眼孙。贵夫人一脸憔悴地躺在床。张姨也是太子妃坐在床边。御医给贵夫人把完脉说：

“夫人肝火太旺，需要祛火。”

“唉！我哪的火？”贵夫人一笑地说，看向进室的孙若薇和周小妞。

“额头烫手。”近前摸贵夫人额头，孙若薇关心地说。

“小臣开点药，夫人要多静养，吃了此副药会好的。”御医开了药方，冲张姨告辞地说着走了。

“你俩去买药，药房记东宫账。”张姨冲顺丫和周小妞说。顺丫是贵夫人贴身侍女，年龄大一点，周小妞是孙若薇的侍女。

“嗻！”周小妞看一眼孙若薇，二侍女应着去了。从永城接触以来，孙若薇常来看贵夫人，成了贵夫人府的常客。

“妈和孙若薇聊，有事喊我。”张姨看一眼孙若薇地说着出了卧室。

“姥为我操心，才得病了。”张姨看一眼孙若薇，似乎没嗔怪意。孙若薇坐在床边，拉贵夫人手低头地说。

“城门失火，殃池鱼！你别那样说，纪纲造孽！”贵夫人郁郁寡欢地说。

“纪纲？”孙若薇想起况钟话不解地问。

“纪纲为报复劫匪，求帝宽恕过错，接过权贤妃死案，皇帝在场坐阵。纪纲对被揭发的太监和银匠等人，也不派人调查，严刑拷打。纪纲用烙铁硬烙死了被告发的吕氏，受吕氏利锁名牵的宫女被杀三百多名。纪纲肆意地杀戮，皇帝请大师祈祷，为权贤妃追祭冥福！唉！”贵夫人唉叹地说。

“朱棣在永乐初，已废嗜佛之风。怎还搞迷信？”孙若薇问。

“匪不劫法场，也许没事？”贵夫人悔恨交加地说。孙若薇想，贵夫人怎知劫法场及纪纲审案事，与截殉帮有关系？孙若薇那天在回来的路，听路人议论截殉帮专门搭救要被陪葬的妾。周小妞和顺丫买药回来熬了，贵夫人吃药睡了。孙若薇走在回东宫路听周小妞说去看李小叶的事。李小叶说正宫出的事，是贵夫人说的权贤妃死案，纪纲为报复劫法场匪，实施的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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