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习惯从各种现象中获得答案,我们常问为什么?那时有太多的途径可以获得解答。但在这里,一切都只能自己摸索。在这里,我是不同的,到少在逻辑思维上是不同。即使我一无是处,但受过的教育,无论是自愿也好,强迫也罢,总有些痕迹留在了我的思想中,时时刻刻影响着我的行为。假设、否定、否定再否定等等方法,先假设然后推理出一个似是而非的理论,再不断修改验证,只要可以帮助走过最初的路,在一定范围内有效。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布兰有些神叨叨的在仓库中自说自话,花花一如既往的当个忠实的听众,偶尔喉咙中发出咕噜声应和着。
丹妮一脸担心的站在库房门口,一年的相处她已经有些习惯了这个小人的语无伦次,发出些全无意义的音调,但这一次布兰的表现明显要严重得多。以前至少当丹妮在附近时,布兰会有所收敛,但这一次真的是旁若无人。
一早布兰似乎想通了什么,就钻进了仓库,然后一把接着一把的武器被制作出来,然后感知、叹气、迷茫。
即使是站在库房门口,丹妮也能感觉到布兰身周魔力所形成的风暴,烦躁、不安,似乎在寻找一个宣泄的口子。各种金属锭在他手中快速的溶合、成型,最终成为一把线条流畅、极具力量感的武器。而且制作速度越来越快,这让一直注视着这一切的丹妮目瞪口呆,当最后一份材料成型时,布兰才恍然清醒,此时已经夕阳西斜。
看着一脸担心的丹妮,布兰有些僵硬的吐出几个字:“我没事。”
……
晚餐,去往城堡的路上,丹妮怀里抱着脸色有些苍白,但精神却格外亢奋的布兰,听着他说个不停。
“没有活,只是像而已。如同风吹过枯草,草像活过来一样,活只是我们的感觉,引起这感觉是流动的风。
魔力无处不在,那只是魔力流动所造成的感觉。
魔力自己找到了出路,各种金属溶合的比例并不是我主动控制的结果,而是我下意识的按照最方便魔力流动的方式溶合。
我是一个介质。武器也是个介质。每个人都是。
等等,我要回去试验一下,顺应魔力的结果,刀剑的强度、韧性是否为最优。该死!别只是个样子货。
放我下来,快丹妮。”
“你需要的是去城堡吃饭,吃完饭再说。”丹妮强硬的抱紧了布兰。
……
餐桌上布兰明显心不在焉,飞快的吃着。公爵夫人数次提醒,慢点,再慢点。
布兰抬起头看向公爵,挥了下餐刀,问道:“试过那把剑了?”
“试过了,不错。”
“刃口?”
“好。”
“剑身韧性?”
“很好。”
“好在哪?”
“都很好。”
“当我没问。”布兰有些气闷。
看来不用指望这个高大的北地人会有什么精确描述,这不是他这个公爵能够办到的。他只需要安排这个冬天需要给哪个附庸修修城堡,哪座桥需要维护。调解手下骑士的纠纷,或是与交界的领主互瞧不顺,让双方的骑士大打出手,若是吃亏了,多纠集些人找回场子,或是打败后赔些赎金。
……
进一步的测试并不顺利,这个时代,这个世界就是如此,原始的生产制造工艺,许多东西更象是撞大运,更多的依靠经验,而不是精准的控制。从生产环境到更精确的度量衡,一切一切对于布兰来说都是有心无力。
于是原本兴致高昂的布兰很快失去了耐心,他根据魔力的反应,记录下各种材料的大致混合比例,然后简单记录。他已经对精确对比之类的不再抱有希望,记录只是一种习惯。此时库房俨然已经成了一个实验室,各类测量工具、砝码等等,整齐有序的摆放在一张宽大的平台上面,这就是布兰一个多月的工作成果,布兰有种倒行逆施的感觉,原本的目的是什么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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