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述安头枕着胳膊,趴在餐桌上,摇摇头,晃晃手:“哥们儿不行了,咱们麦姐肯定是金钟罩护体,不醉之身,酒量,厉害——”
魏千歌见喝趴一个了,她疑惑的眼神,看看正在看着胥麦月的时星移,又看看一脸委屈的胥麦月。
相识二十年,今天算是开了眼界。
“我相当后悔,我相当自责,你们说,如果我当初早点给我奶奶打个电话,关心一下,那现在陪我喝酒的会不会就是她了。”
胥麦月边说边哭,魏千歌给她递了纸巾,她擤了鼻涕。
“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这二十多年,都是她在养我,照顾我,等我意识到,该我照顾她的时候,她却不给我机会,撒手人寰了。”
魏千歌被胥麦月说的话,也感动的流眼泪。
时星移坐到胥麦月的身边,扶着她的肩膀对她说:“麦月,听我说,这不是你的错,你不要把这些都强压在自己身上,没有人责怪你。”
喝醉的胥麦月拨开时星移的手:“你错了,这就是我的错,我责怪我自己,我太让她操心了,我看到她没给我打电话,我就应该回拨过去的,而不是每次都理所当然的等她来给我打电话,你看,不会再有人每天按时给我打电话了,我再也听不到她的声音了。”
说到着,胥麦月哭得稀里哗啦。
时星移把她抱在怀里:“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
尽管她再怎么挣扎,捶打,他都不松手了。
慢慢的,胥麦月安静下来——
坐在对面的魏千歌,跟时星移比划了安静的手势,小声的说:“麦子,睡着了。”
时星移把胥麦月抱回床上,帮她脱鞋,盖好被子。
握着她的手,坐在床边:“你一定要回到之前那个活泼可爱的你,我们都在等你。”
时星移轻轻的关上门,又把李述安搀扶到客房。
跟魏千歌一起收拾残局。
魏千歌问时星移喝多了没。
时星移摇摇头:“她在,我不敢喝多。”
“看的出来,你喜欢麦子,而且是非常喜欢,对不对。”
时星移点点头:“是非常,非常,非常。”
“那麦子知道吗?”
时星移摇摇头:“好像不知道,又好像知道。”
“可惜,她有游祈了。”
时星移笑了:“我不会去搅乱他们之间的感情,她教我的,祝福或是等待。”
他接着又说:“我们最好还是经常来看看她吧,毕竟她现在一个人生活...”
魏千歌表示同意,她也正有此意:“我明天就收拾一些日常用品过来,陪她住几天。”
收拾完,魏千歌也回到另一间客房休息了。
时星移悄悄的推开胥麦月的房门,帮她重新把被子都掖好,他坐在飘窗旁边的凳子上,看着她——
夜晚,胥麦月迷迷瞪瞪的睡醒,看到坐着睡着的时星移。
她晕着头下床,轻轻晃醒他:“时星移,时星移。”
时星移睁开眼,看到已经睡醒的胥麦月:“你醒啦,饿不饿?”
胥麦月摇摇头:“你去躺床上睡吧,我睡好了。”
身体苏醒,但精神还未醒的时星移,听话的躺在胥麦月的床上,继续睡了。
胥麦月挨个推开房门,看着睡得正香的另外两位,油然而生的欣慰感。
她巡视着收拾干净的餐厅和一尘不染的灶台,还有冰箱里分类摆放的蔬果,笑。
感动爆棚,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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