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有点担心,阿赫会不会有家庭了,因为——”游祈欲言又止。
游祈搓着胥麦月的头皮,虽然带着口罩,但还是可以看到他缓缓皱起的眉头。
“——之前虞一还没加入我们的时候,我看到阿赫带个小男孩来过店里,那个男孩好像是叫他爸爸...很久之前了,我也记不太清。”游祈的音量低到只让胥麦月一个人听见就行了。
“什么??!”胥麦月以为自己听错了,忘记正在洗头发的她“噌”的一下从洗头床上坐了起来,水渍、泡沫还有未清洗干净的染膏嘭的哪都是。
“哎哟,你别激动,快躺下!都弄衣服上了!”游祈慌忙的把胥麦月不听话的脑袋扶回洗头池,递了个毛巾给她并小声的说:“我只是不确定,毕竟这是人家家事,我一双耳不闻窗外事的大老爷们儿也不会去问这些,所以,在虞一没陷进去之前,你最好让她打听清楚,免得伤身又伤心。”
胥麦月擦着脸,眼珠子在眼眶里无顺序的360度跑了好几趟,好像是在思考什么鬼点子。
“我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好姐妹去冒感情的风险!只能让我这个八卦小娘们儿去打探消息了。”
“去吧,小娘子,我在后方接应你!”
“......”
洗完头,阿赫开始给胥麦月做最后的吹干打理。
“呼————”吹风机的声音大得阿赫在说什么胥麦月也听不清,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跟她说话,只看见阿赫的虎牙在唇齿之间上下跳动。
“做好了。”这句话胥麦月终于听见了。
“太可爱了吧小月亮——”虞一从美甲区跑过来站在胥麦月的身后对着镜子说,“——认识这么多年我第一次见你这样耶!像个穿制服的芭比娃娃!”==
胥麦月看着镜子前的自己,才知道之前紧张不安的情绪都是多余,所以说有个好手艺的发型师和烫染技师是多么的重要。高光时刻推迟了二十年,终于在今天回光返照了。
她看着虞一突然灵光一现目光转向阿赫说:“阿赫老师,谢谢你,今天晚上我请你吃饭吧,作为答谢。”
虞一勾着胥麦月的脖子,不知道是想感谢她还是想勒死她。
胥麦月没去揣测,侧着身子问欧奔:“晚上,跟我们一起吧?”
欧奔不解风情的抹了自己的鼻子:“今晚我有事就不去了,你们去吧,我也没帮什么忙,你叫着游祈吧,他可是大功臣。”
“那家伙,吃饭这事儿怎会少了他。”
胥麦月脱掉客袍走到卫生间门口堵着游祈,手撑着门框摆出一副大姐大的姿态:“小游子,朕今日龙心大悦,晚上请客吃饭,赏个脸来吧?”说着向游祈挑了个眉。
游祈抱着膀子靠着墙:“去,你请客必须去,我得去把精油钱和劳动力给吃回来!”
呵,把不住游祈的脉,胥麦月还怎么当兽医。
“好嘞,今天要是吃不回来,你就别想走。”
胥麦月刚要转身离去,就被游祈一胳膊捞进卫生间:“先别走!”
“干什么呀?吃饭不够还想劫色啊?”胥麦月双手交叉挡在胸前。
“你想什么呢,你游哥还不至于饥饿到这种程度——”游祈用食指和中指对着胥麦月的脑门弹了个脑瓜嘣:“——你自己瞅瞅,你这后背上都是刚才你洗头不老实弄上去的颜色!”
胥麦月背对镜子扭头看了看,发现还真有一大块黄渍:“这能洗掉吗?新衣服耶...”
游祈看着撅着嘴的胥麦月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甚是可爱,表情突然严肃的对她说:“染膏颜色弄到衣服上是洗不掉的,等着挨批吧。”
虽然这话有吓唬的成分,但是不好清洗是真的,如果弄在白色衣服上,除了漂白,彻底清洗干净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胥麦月像是犯了错的小孩低着头红着眼走到前台,对着薛置说:“哥,对不起,我把工服弄脏了。”
她侧着身子让薛置看,薛置很淡定的说:“没事啊,我再给你换一件新的就好了,多大点事儿,怎么还委屈的跟小泪人儿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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