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走了送他回房的小厮,光亮的新房内,就剩下了姬炫耳跟桑艾两人。桑艾以为姬炫耳果真喝醉了,从床沿上站了起来,走到他跟前去扶他,眼中带着笑意,说道:“相公,我服侍你休息吧。”说着就要替他宽衣解带。
姬炫耳却将桑艾的手一把抓住,眼中哪里有半点醉意,盯着桑艾道:“桑艾姑娘莫不是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了?”说着将桑艾的手推开,坐在桌子上慢悠悠地到了一杯茶喝了。
桑艾有些难为情,在他旁边坐了下来,说道:“那个约定,我自然记得。只是要解除婚约也是三日之后了。我们既然拜了堂成了亲,这三日就做一对真正的夫妻,也让桑艾毫无遗憾,公子能答应桑艾的这个请求吗?这几日,若公子能留个孩子给桑艾,他日,就算公子离开了,我对公子的这份感情也有了寄托,公子便不必对桑艾心有愧疚了,这样不好吗?”
姬炫耳想也未想地答道:“不好!桑艾,你怎么不明白,我的心不在你那里。你觉得像我这样的人,如果不爱一个女人,会想要跟她生孩子吗?”
桑艾见姬炫耳几乎毫不犹豫就拒绝了她的请求,心中所有的积怨和情感爆发了出来,她谋划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将生米煮成熟饭,原以为拖到拜了堂,经过了这样的仪式,或许这个男人会对她有一点情意,谁想到,他竟然还是丝毫不曾动心。
她将桌上的茶壶茶碗全都扫到了地上,一时间霹雳吧啦都是瓷器砸碎的声音。
姬炫耳一激灵,他从未见过如此失态的桑艾,盯着桑艾,就像在看一头温驯惯了的猫忽然发疯变成了一头母狮一样,他皱眉道:“桑艾,你这是为何?”
桑艾又哭又笑,眼神中满是怨毒的神色,看着姬炫耳道:“我知道你心里喜欢文逸仙,不过,就算你喜欢她,如今也是无济于事了。”
姬炫耳心中忽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也生起气来,说道:“我喜不喜欢逸仙,都是我跟她的事,我想这都跟你无关。”
桑艾笑道:“如果你不是心中有她,我还能争取一下你,可是因为你心中先有了她,我连一点机会都没有了,怎么与我无关了?你或许不知道我到底有多喜欢你,多想要把你留在身边,因为喜欢你,我不惜做任何事情,就算是伤天害理的事。”
姬炫耳见桑艾的脸色越来越邪恶,看上几乎要冒出黑烟来,又听得她最后的那句话,怀疑她对文逸仙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想起冷初寒说文逸仙已经两天没有出门了,而自己也已经两天没有看到她了,难道她并不是把自己关在了房间内,而是她其实发生了什么?
他瞪着冒着怒火的眼睛,一步步地步步紧逼桑艾,质问她:“你到底对逸仙做了什么?”
桑艾脸上忽然有了那种充满了快感的笑意,似乎只要她桑艾的所作所为能引起姬炫耳的任何情绪,都是在向她自己证明,她在他心中并不是毫无地位,至少她是能让他的心愤怒的人。
她笑得更加肆意:“相公,你越是焦急,我就越不告诉你,总之,你这辈子是见不到她了。”
姬炫耳的心脏猛地收缩了一下,心中狠狠地一痛,这辈子都见不到她了?他拔出剑来,剑尖无情地对准了桑艾的咽喉,说道:“你快告诉我,你到底把逸仙怎么了,否则别怪我的剑不客气!”
然而桑艾丝毫不理会姬炫耳的愤怒,只是觉得心中的积怨都得到了发泄,看着姬炫耳道:“你就算杀了我,她也不会回来了。”
姬炫耳心中万分焦急,眼见逼问也毫无结果,于是一气之下,将房间中的桌椅板凳全都砍了个稀巴烂,闹得动静巨大,整个桑家都听见了,桑老太太在丫鬟的掺扶下很快就到了,见了房间内的家具全都被砍坏了,新床也碎成了满地的木头,姬炫耳站在一堆狼藉之中,手中的剑冷气森森地指着桑艾,眼神中满是怒火。
桑老太太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见自己孙女儿性命危机,呵斥姬炫耳道:“岂有此理!姬公子,我好意将孙女儿嫁给你,你竟然在新婚之夜如此胡闹,是把我整个青木族都不放在眼里吗?你快放开艾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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