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齿上还残留着牙膏,她没了心思,所有的追求完美都比不上沈子珩重要。
电话最终断了,一次又一次断了,一诺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早间新闻都是这个消息,一诺还在打,直到手机没有电,沈子珩都没有回复她。
墙上的时钟走的很慢,像是他们短短的一生,还没有来得及在一起,他们就分离,没来得及好好去努力他们就遇到了阻挠。
一诺甚至都想冲过去找他,臭骂一顿,“我不是说了吗,睡觉也要开着手机啊。”她一定要抱着他,吻着他,哭鼻子,“你吓死我了。”
也许他很忙,也许他正在忙,对啊,他应该很忙啊。
事情刚刚发生,他肯定也在做志愿者,帮助疏散人群,帮助对于不熟悉法语的人翻译啊,肯定没有时间看消息啊。
你怎么能这么不懂事呢?苗一诺。
她烦躁地揉着头发,靠在沙发上一直在等,像往常一样等着沈子珩的电话。她起身去了书房打算继续学习,打开法语资料却看不进去。
期间她收到了很多的电话,何暮的,陆朝的,陈与白甚至是沈子珩的妈妈。
傅言也打电话安慰她,但是她没有回答,安静地听着傅言的安慰。
“所有磨难都是你长大的痕迹,诺诺,所以你不必担心,命运从不亏待努力的人。”傅言说完感觉自己可伟大了,命运不亏待努力的人,却坑了他,差点坑死。
她收起练习册,将画板搬到阳台上,将头发扎起安静地画画。她真的很喜欢发呆一坐就是一天,一诺的画板上的颜料很是凌乱不知道自己画了什么。
一直到晚上,微信的视频电话才响起来。
一诺看了一眼手机按了接受,手机的摄像头对着天花板,她也没有看沈子珩的样子。
“小仙女在干什么呢?”沈子珩的声音依旧很好听,他刚从医院出来现在还在回公寓的路上。
他的手机在事故中不知道丢在了哪里,出院的时候有人给他找到了。他拿到之后第一时间就给一诺打了电话。
一诺每天都会听法语新闻想必也知道这次事件,一定担心坏了。
视频那边的人用力地吸着鼻子,沈子珩听到了,静静地等着她的回答。
他看了一眼巴黎的夜晚,这么浪漫怎么就出现了这样的事情呢?
“我在画画。”一诺的习惯是只要自己遇到焦躁的时候就会画画,画的还都是抽象派,此刻地上已经铺满了好多纸,没有一张看上去像一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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