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琳当即气红了脸:“是你请我们来抓脏东西的,结果这也不让问,那也不让问。”
“让问让问,”秦枫一脸讨好的笑,缩着肩膀,摆出受气小媳妇的模样,“她家男人顶多还有一个小时就下班了,都是一家人,你们问谁不是问啊。”
还想说点什么的叶琳被洛沉舟拉出公寓,在走廊争辩过程中他终于想起来半梦半醒间,秦伯和瘦高的鬼影在他耳边说了什么,那循环重复的两个字是:离开。
“干嘛,你真的不管啦?”叶琳拉着他的手央求道。
洛沉舟想起她之前跑出去的事,便问:“陈佳在公寓里?”
叶琳的脸色忽然冷下来:“你干嘛那么关心她?”
“她不是你闺蜜嘛。”洛沉舟说,脚下不停。
在刚刚的一瞬间,无比香艳的画面撞进他的脑子里。自己和一个赤条条的身子缠绕在一起,虽然不知道女主角是谁,但是直觉告诉他那人正是叶琳的闺蜜,房主秦枫的女友陈佳。
洛沉舟应当庆幸自己没有回头,因为在此刻,如果他回过头去不仅能看到女友充满怨怼的表情,还能看见女友和恶鬼抢夺身体主控权的狰狞场面。
*
进到社区活动室的时候,洛沉舟整个人都懵掉了,原本以为找刘叔很容易,结果这里放眼望过去,满屋子都是头戴网纱鸭舌帽,左手保温杯右手小贴纸的老人家。
而且装备款式如出一辙,看上去完全是同一家店,同一批次进的货。
不过老人们倒是很热情,刘叔热络地拉着两个人来到社区的资料库展示他的珍藏。
大都是展示社区不同时代,不同风貌的老照片,还有些从报纸上裁下来的简报。
泛黄的页面上诉说着时光的悲欢,也诉说着一代代人的轮换更迭,那些属于小人物的喜怒哀乐藏在印刻下来的脸上,更藏在纸张的缝隙里,藏在岁月的花蕊里,风一吹,就散了。
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在抓不住的风沙之中找寻旧日时光里的一点线头。
看得出这是个蛮和谐的小区,每到节假日都有集体活动。
秦伯也是好房东,每到过年都会给公寓里的住户照集体照。
一张张看过去,很容易看出来一家人的出现与离去。
洛沉舟看见了那对洋溢着笑脸,对未来满是憧憬的小夫妇,也看见了那对住隔壁的瘦高挑租客,照片里的人看上去平和又安静,丝毫瞧不出啃噬他血肉时要置人于死地的模样。
“这个女孩儿是谁?”洛沉舟指着照片问道。
除集体照外,在公寓里各家各户的合照中不约而同地出现了同一个身影,也是在之前老夫妻家庭照片里出现过的孩子。
“她叫阿华,是秦伯公寓的住户,父母煤气中毒去世,剩下十岁出头的孩子,抚养权就交给了亲戚……”
旁边知情的大妈忍不住骂出来:“那个亲戚真不是人啊,他想要的根本不是小孩子,而是阿华的继承权呐,把吸了毒气瘫掉的孩子丢在死过人的房间里,爬都爬不出来的。”
“好在还有一堆好邻居嘛,给孩子煮吃的,带她晒太阳,亲戚呢把阿华父母的遗产挥霍光了,就打着要出国的名义把继承权丢给一个远房亲戚,那亲戚是个比我还老的老头儿,据说瘫在床上四十多年了,全靠呼吸机吊着,就剩一口气了。”刘叔边说边摇头,“人心要是狠起来,真是不敢想啊。”
“阿华现在在哪里?”洛沉舟试探着问。
“死了。”眼急口快大妈抢答道,“那孩子本来体质就弱,三年前这里发了洪灾嘛,即便很努力地救,还是困死了很多人。”
“那这个高个子是怎么死的?”洛沉舟指着曾经在房间里袭击过自己的人脸说。
“说起他呢,就奇怪了。”大妈捏着满是褶皱的太阳穴说,“你说一个好端端的大男人怎么会在冰天雪地的大冬天,在女厕所光溜溜地死掉呢。”
“什么时候?”洛沉舟追问道。
“就两年前喽。”大妈说话的时候,根本没有刘大叔插话的份儿,“当时他的事儿还上了法治报纸的头版头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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