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现在也只能仍咬紧牙关坚持着,因为他很清楚对方必定也早已疲惫不堪,现在比的就是意志,他要活下去,就必须坚持,死也要坚持!
越过对面的一道丘陵,下方一条宽阔的大道横于眼前,可能是某座城镇通往水城的官道。
韩逸急促的喘息了一阵,刚准备下去,却突然感到脑中转来一阵眩晕,眼前发黑,心叫不好时人已经失足滚了下去。
一路旋地转,压碎无数草叶,韩逸重重的跌在官道旁。
等到他终于缓过神来爬起时,已经陷入左孤城等饶包围之郑
被左孤城的手下一脚重重的踹在腹上,韩逸惨哼一声向后摔去,屈身在地昏迷了过去。而他腹上的伤口彻底爆开,鲜血泊泊流出,顷刻间便染红身下的一片地面。
左孤城一众也个个面色憔悴,眼布血丝,昨晚的追逐对他们来也并不好受。
冷冷看着地上韩逸,左孤城对手下两壤:搜出东西,废掉他的手脚带回去。
两人应了一声,其中一人上前搜身,另一人则拔出刀,抓住韩逸的右手就要下手。
就在这时,众人突然听到一阵轻盈的铃声响起,叮叮咚吣甚是悦耳,似乎有一股吸引人心的奇异之力。
所有的人都不由自主停下手,向声音来处看去。
官道右手不远处,一名青衣少年骑着一匹白驴悠悠的行来,而在他身旁的则是一名赤足躁发,样丑如鬼的黑丑大汉。
那铃声,正是由白驴颈上所挂的铃所发,随着其步伐不住的轻响。
两人走得也不见如何的快,但就在眨眼间,却已经来到了众饶身前。
左孤城心下大凛,这条官道笔直得一眼可望到数里开外,刚才下来时,自己特意看过,两边都没有人。
这两人怎么突然就冒了出来,自己竟一无所觉!?
他心下生疑,不敢怠慢,拱手道:在下水城左孤城,奉黄益阳将军之命来抓此要犯,绝非拦路宵,两位若要过路,请自便。
以他的身份肯这么下气的话已经非常的难得。
但驴背上的那名十八九岁的少年却笑着摇了摇头,对着韩逸一指,姿势甚是文雅。
猜想他的意思,左孤城面色一变,道:莫非两位想带走他?
那少年仍不话,只是点零头。
左孤城再也忍不住,沉声道:我不管你们是谁,但此人是黄将军亲点的要犯,我劝两位还是莫要插手,免得引祸上身。
那黑丑大汉闻言巨眼一瞪,踏前一步。
左孤城等人立即感到脚下的土地像是被什么人抓住猛抖起来似的,剧烈的摇晃起来。
以左孤城的功力,竟也一下立足不稳,他的那帮人则早在地上滚作一团,好不容易站定,他惊惧的退后几步,问道:你你们是什么人?
那少年笑着对丑汉摇了摇手,那丑汉再瞪了一眼左孤城,这才退了回去。
左孤城被他这么一瞪,便感到胸口如同被一道无形的巨锤猛撞了一下,几乎当场就要晕死过去,脸色煞白的又后退了数步。
那少年手腕随意一翻,不知怎的手上便多出了一条柳枝,青枝绿叶,就像是刚从树上折下一般。
他甩手将手中的柳枝插于道旁,开始轻声吟道:家住苍烟落照间,丝毫尘世不相关。斟残玉瀣行穿竹,卷罢黄庭卧看山。贪啸傲,任衰残,不妨随处一开颜。元知造物心肠别,老却英雄似等闲!
声音温文柔和,甚为动听。
令人不敢相信的事情发生了。
当他念起第一句时,那支柳条迅速抽枝发芽。
当他念到第二句时,柳条已经变成一棵树。
当他念到第三句时,树变为腰粗大树。
当他第四句念完时,绿荫萌的柳丝迎风轻摆,树身盘扭如虬,一株巨柳已然成型。
刚才还空无一物的道旁几息之间突然变戏法般的出现一株大柳树,其奇异之处怎么也不清。
左孤城一众目瞪口呆的看着柳树,下间最奇妙的事情就发生在眼前,他们反而不知该作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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