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动作幅度难免大了些,林臻倏尔惊醒,美目微瞪,盯着他,墨色的眸子里盛满呆滞,直直愣了半分钟,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蹿红,尤其是耳垂,掺了艳红艳红的朱砂似的,红的彻底,不沾一点儿杂质。
罪魁祸首毫不知情,依旧“埋头苦干”,争做社会主义新青年。
林臻吱了一声,提醒他,后者置若罔闻,不依不饶。
约摸过了半个时,才稍稍停歇,程也理了理衣服,如沐春风,瞧一眼蒙在被子里的人,笑得苟且,抬腿走过去掀开被子,语调一本正经:“臻臻,不要蒙着睡,对呼吸道不好。”
罢,又俯身凑近吓唬她。
林臻钻出一角,眸光透着警惕,见他猛地凑近,又迅速缩了回去,藏得越发紧了。
程也低笑,噪音喑哑,扯扯被子,好整以暇:“乖,出来,不逗你了。”
林臻探出只眼睛,瞟了一下,见他端端正正的站着,才整个钻出来,额头闷出一层薄汗,躁躁的,问他:“那道疤……”
她刚才隐隐约约看到的。
程也神色一顿:“嗯?”
林臻从床上爬起来,拽住他,手指绕着稍稍解开一粒纽扣,扒拉着露出疤痕,锁骨右下方偏三寸位置,三角形的疤痕,醒目显眼,疤痕处的皮质组织已经坏死,深深凹陷了一块。
林臻眼皮微动,伸手轻轻触了一下那道疤,心惊肉跳,如鲠在喉,声音堵在喉咙里,半晌蹭出一句:“疼吗?”
“不疼。”程也弓着腰,神情恍惚,怔了几秒,嘴角埋没了笑,春风化作冰凉,眼底的骄矜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清醒,自我认知清醒,不动声色地掩去,轻轻捉住她的手,右指规规矩矩的扣上领口的扣子,唇绷的直,成一条线,忽而又弯了弯,扯出点儿笑,眼神指了指她的脖颈位置,意味深长,“草莓很甜。”
又捏了捏她的脸:“乖,等我回来。”
林臻愣了愣,不明所以:“嗯?”
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踩着拖鞋跑进卫生间。
林臻站在盥洗池前,面对面盯着镜子,大眼瞪大眼,见证了自己从冉番茄的变化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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