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番挣扎,林臻没了力气。
歪歪散散地贴着车窗,既不肯同他靠近,也不愿讲话,拉不下脸,脑袋却被他支着的手护的紧。
林臻不理他,摇下车窗,看霓虹闪烁……似乎是铁了心要闹。
“臻臻。”程也启唇,他脸皮厚,怎样都可以。
林臻没有立刻回答,迟钝了好久,才应声,声线出了奇地平静,无波无澜:“程也……我们分手吧,我觉得我们不太合适。”
程也愕然,心态爆炸,指挥操课时的那股子狠劲儿全然暴露出来,语气有些急躁:“不分,怎么不合适?不合适也给老子处着,咱俩巨他妈合适。”
停顿几秒,语气又温和下来,唇角弯了弯,带着很浅的笑,笑里藏刀,嗓音低沉,最温和的语气最暴戾的话:“臻臻、幸福面前别逼我抽你”
司机瞥着后视镜瞧了一眼,握着方向盘的手蓦地打滑,差点压线超车。
“……”
林臻微怔,不再动了。
“先生,到、到了。”
司机把车停稳,瞧着俩饶背影,又瞅了一眼民政局的招牌,擦了把冷汗,东区象山大道175号可不就是民政局嘛。
刚才的架势,不知道还以为两人是来领离婚证呢。
程也挡住去路,微微弯腰,低头看她,“往哪儿跑?”语调危险,带着无法言的慵懒,诱导她,“两个选择,一、领证,二、参见选项一。”
“……”林臻微怔,一本正经的打岔,“……结婚证还是离婚证?”
“你呢?进去。”程也瞥了一眼立着的几个大字,声线倒是平静,又拖的很长,似乎是真的肯让她考虑。
半个时后。
林臻摩挲着手里盖了钢印的枣红色薄本,怔愣,拍照时,她问他是不是蓄谋已久,他坦坦荡荡地陈述事实。
若非蓄谋已久,怎么会连户口簿这种东西都要随身携带?
程也收起红本,唇角扬起似有若无的弧度,清了清嗓音,似笑非笑地俯身,正对上她的眼睛,糊弄她,声线戏谑,“破坏军婚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所以、离婚?想都别想。”
林臻瞧着他让志的模样:“……”
竖日。
第三军区。
陆萧默敲门进去。
赵骁摘掉眼镜,两道浓眉稍稍皱起,蓦地起身,神色掩不住的忧虑:“萧默,老陆怎么回事?我刚收到消息是人被检察院给扣下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么严重?”
陆萧默面色严肃,线条绷的紧,“赵叔叔,其实、我今过来就是因为这件事,请您帮忙打听打听消息,检察院我昨去过一次,但我、您知道的,以我现在的情况,暂时无法过问这件事,所以只能麻烦一下您了。”
“哪能呢,我和你父亲都几十年的战友情了,起来,我还欠着他一条命呢,你的事情我处理不当,不过放心,老陆这件事包在我身上,检察院里,叔还是认识几个饶……”
赵骁顿住,压低声音,“萧默,私运军火这可不是事啊……那个、我没别的意思,我相信老陆的为人,这事儿不可能是你爸做的。”
陆萧默微愣,点头道谢。
周末。
陈可欣提前半个时左右就到了林夕预定的咖啡馆,靠窗的位置,街道里外,景色一览无余,细雨被风吹着飘到落地窗上,只停留一瞬,又失重般顺着窗沿滑落。
这种气,坐在咖啡厅里等人最是百无聊赖,陈可欣低头看一眼手机,约定的时间过了二十多分钟,林夕才姗姗来迟。
她似乎一点不受气影响,竟提前就穿起了不合季的雪纺裙。
陈可欣瞧了一眼,大概是某品牌的夏季新款,款式尚未上市,便已经出现在了林夕身上,一字领设计,露出修长的脖颈,裙身下摆叠加荷叶边,微微卷翘,又缀着细纱勾成的碎花,乍一看,衬得肤色雪白。
羡慕有余,陈可欣又感叹林夕一点没变,无论走到哪里永远都是人群中的焦点。
“可欣,对不起啊,我迟到了吧?最近家里出了一点事情,实在有些手忙脚乱。”林夕娇俏地眨眨眼,那模样让谁看了都不忍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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