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仙楼顶楼上,有一把寒剑泛着冷光对月,那人左手举杯,耷拉着空荡荡的右袖,慢慢饮着酒,只是此时不复旧年化,他曾经有一群好友共饮,这时候只他一人,所以酒也无味的像水一样。
城中军营,张北和那日的士兵闲聊,“越剑是陛下的亲卫,你为什么对他这样不信任?”
“属下,只是不能放任一个疯子,洛城其实很脆弱,不是吗。”
“你这样说一个前辈,实在是有些过分。”张北的语气不善。
“将军这样说了,但事实如此,属下只知道越剑很强,而且他却没什么在意的事情了,他无妻无子,右手又没了,所以这么多年也只有三河境,注定无法达到海境界,连修行都没了意义,将军肯定知道其实越剑与陛下早已不和了吧。”这时亲卫弓着身子,不看张北的脸。
一谈到陛下,张北却突然有些沉默,“陛下,欸。”
张北叹息,越国皇室已经数十年没有来洛城了,当年的越王也曾执剑四方,是堪与百年前的中兴之主比肩的强大王者。
“陛下失了雄心,”亲卫低着头,说出了张北想说的话,语气有些悲伤,没有什么比曾经崇敬的人失去了光辉更让人失望了,还有作为臣子的失望。
“我,这话是你能说的吗,给老子滚。”张北起身,一脚踹过去,其实不太快,而这位亲卫修为不弱,很容易躲过去,但亲卫不敢,只好挨了一脚。
“其实,四皇子来洛城是好事,如果,”张北严肃的对亲卫说到。“不,一定要护住四皇子,不得有失。”
“是,属下遵命。”亲卫正色道。
越剑在屋顶上,只要他轰碎屋顶,脚下的那人就是卓尔,他可以杀他,也可以杀想杀卓尔之人。
等到宴席散了,顶楼里只剩下卓尔和凌云,还有楼顶上的越剑。
卓尔说道:“你今天做的还好,陈时雨这人真的很强啊,那我也要派个探子去调查一下他了。”
凌云说道:“李难知、末子期这些军方子弟难以招揽,我并没有透露给他们是四皇子宴席的消息,他们却不请自来,应该是末子期得到了消息及时应对,我看末子期是想置身事外,不参与皇室纷争。”
她恢复原声,声音如莺语玲珑,只听声音便知道是很活泼的女子。
卓尔沉思道:“也未必,也许是没有等到值得效忠的人,算了,洛城的军队守住洛城最重要,我来这里主要是代表一种态度,遵循我朝中兴之主的决议,皇室子弟应当去洛城走过一遭。”
凌云说道:“已经很多人不在乎这一条了,而且那些大臣虽然不会在这件事上针对你,却也不会有太多尊敬,因为你到洛城就是寻求武将的支持,那些文官怎么会认同,而且万一陛下认为你是要……”
卓尔笑道:“不必多说了,朝中的大臣也纷纷站队,我还可以说他结党呢,难道要因为我到军方历练便是欲图谋造反了吗?”
“越剑叔叔,为你留了一份吃食,要不要下来吃一些?”
越剑从他出长安便一直跟着他,虽然不知道他的目的,但毕竟是和父皇一起打天下的长辈,礼数应该尽到。
此时离正式入学,还有六天,时雨先去补交了学费,剩下五两银子,没有去买弓箭,总要留着一些以备不时之需,以前是不需要考虑这些的,有人伺候的很好,现在只有靠自己了。
这些天里,时雨尝试破境,当然并没有成功,由四溪境到湖境界对战力的提升其实不大,当然湖境界打溪境界多半不会受伤。
就像李难知与时雨的比试,时雨四溪境,李难知二溪境,时雨的修为近乎高出他一倍,所以李难知的格剑完全挡不住时雨,还被破了一招撩天式。
修为确实不代表什么,时雨修为高出他许多,但也只是占些便宜,李难知通过技巧和适合的对战方式也能弥补不少,但为什么要比他人修为低呢,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虽然总会遇到强者,总会有越境战,但最好还是提高修为啊。
洛城书院的课业包括实战、射、御、弩(器)、书、剑(礼器)、兵器、元气用法、杂学,总之是很倾向于实战的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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