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君的那场演武之后,众人也知道了高台上的教习有多强。
但这并不能阻止年轻人去作死。
“衡城,李难知,向先生请教。”
李难知登上高台的时候,百姓的欢呼声很高,因为他才是北境年轻人中声望最高的人,同龄人没有胜过他的。(我觉得这里说他打败了同龄人,就把他局限在同龄人里了,这句话的意思是他都不屑和同龄人打。)
李难知从兵器架子上取了双锏,而教习则只带了佩剑。
“善以兵器之利,可以。”
教习如此想着,李难知已经奔跑过来,此时教习眼睛微微向上看,清晨阳光不算太过刺目,他看得很清楚。
李难知自知修为差距,他的元气修炼才到刚达到二溪的地步,而教习至少有湖境界甚至更高的修为,这是年龄不足带来的差距,而战斗终归是兵器的碰撞和胜机的把握,而且他无所畏惧,因为他是弱势的一方,输了又能如何。
“——砰——”
李难知在奔跑中全力跳起,擂台上的青石被踩碎,碎裂成几块,他要以势弥补力的不足,像巨石从天而降,引起的风吹动了教习的长袍。
“有意思,”
教习本就没打算出剑,因为李难知比赵子君要强很多,他怕收不住剑。
他不想移步躲过,那过于丢人,也是因为身份,他好歹虚长了对方十岁。
在空中的李难知下半身全是破绽,但在这般拼命的状态下,他就算不出剑也许都可以杀了他,但自己也会受些伤。
“人啊,好难对付。”
双铁锏,短兵器,还有诸多限制,便已经克制了他的剑,以剑横档的话,他不占优,只能以远胜于李难知的元气强压,李难知在选武器时就已经克制了他。
教习以剑鞘刺出,刺在李难知右手所持铁锏上,斜切过去,带起火星,右手拧剑,变切为拈,一瞬间发力给教习带来了不小的负担,他将李难知斜推出去,过程中骨骼咔咔作响,李难知收不回力量,双锏砸在教习右侧的青石上,他猛地闭住眼睛,碎石四溅,有几块击中了他的脸,划出血痕,双臂震得发麻,他瞬间弃双锏,一个翻滚到教习身后,元气激荡,以腿横扫,教习反身跳起,躲过了李难知的扫堂腿,待李难知起身时,左手按住了他的左臂,将他向下按去,本来想顺势起身的李难知突然被向下压,有些重心不稳,而教习把他做跳马,借力在空中旋转到李难知身后,左手反手拽住他左臂,一股巨力向后拽李难知,让他悬在空中,在落地的瞬间,教习又将李难知摔在青石上,没有石块溅出,只有顺着他陷落裂开的擂台。
教习说道:“你受伤了,可以免了后续考试,”
“谢过教习,我觉得我的状态可以通过接下来的考试。”
李难知从碎石堆里站起,隐藏自己的骄傲与眼眸中闪烁的火焰,他无比确定他让教习右手受了伤,这是他做到的,又怎么不高兴,他才十七岁。
他笔直的走下了擂台,不急不徐,走进那扇早已打开的书院大门。
而后的初试就正常了许多,毕竟没有几个人像李难知这般强,也有事不可再三的意思,说不定教习动手重了。
陈时雨取身后铁剑,倾注元气,剑身微微颤动,并没有展示高端的剑招,只是虚斩、刺、提、切,因为元气的加持,普通的挥斩也引动如雷鸣般的破风声。
“修为不错,”教习夸赞道。“记得进书院后好好修行。”
“是。”陈时雨回应道。
也有人用剑,剑名冰湖,以北越寒铁铸造而成,寒铁剑在元气的加持下极为锋利,有不少兵器被冰湖所斩断,于是有别名断剑。
“长安城,凌云。”这是冰湖剑持有者的名字,一位俊秀公子。
他容颜清秀,加上一手极佳的剑术,依然不知道多少少女芳心暗许,一旁的侍者上前递上长袍,勾折穿上长袍,然后收剑入鞘,却没有再交给侍者,却是因为侍者也要参加初试,暂时不能替他背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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