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不!”邬皓老祖慈祥的笑道:“老朽这个小徒儿年纪尚修为和功绩也不够,宗主之位,他是万万不能坐的。”
陶封悖微有疑惑:“那老祖的意思是”
此意思,玖秋蓉想到了,也说道:“简单,要我这小师弟做知画宗的少宗主。”
姬玄蝉差点吐血,如此身份,不也是将来的宗主吗?而用现下这个机会得此身份姬玄蝉觉着邬皓老祖真是一个会玩的人。
呼吸忽然一滞,这邬皓老祖明明早就发现,偏偏不来制止,不会就是为了这个结果?
陶封悖也有这个猜测,但有猜测又如何?此时他就两个选择,或是按照规矩来,或是交出玉佩。
前者自然不行,后者少宗主一事可不是一两个人决定了就可以的,便是说,玉佩被他交出去了,其他不服的高层也能拿回来。
就是真能拿回来吗?陶封悖不认为邬皓老祖会做无用之功。
骁勇对那劳什子的少宗主不存兴趣,在这陶封悖做着琢磨的时刻,他执拗的说道:“俺选依照规矩行事,俺要侯平剡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倒霉孩子!陶封悖心中低骂,嘴上松口道:“老祖,您说如何就如何。”
陶封悖已经想好了,交了玉佩,转身就去召集知画宗高层,相信他们定然不会让骁勇这么一个小子做那少宗主的位置。
邬皓老祖人老成精,不!他本就是只老狐狸!他要陶封悖取下宗主玉佩,抹除其上诸多印记,再将炼化玉佩的方法传给了骁勇,随后就露出了老狐狸的奸诈笑容。
“小陶啊!近来老朽悟出一式法术,走,去老朽那里,老朽把它传授于你。”
笑着,说着,邬皓老祖枯手一搭,便让陶封悖动弹不得。
陶封悖心道不妙,嘴道道什么都没用,他被邬皓老祖强行带走了,一同被带走的还有姬玄蝉。
魏轲复摇头好笑,骁勇笑不出来,因为这么一闹,布逸苍的仇更难报了。
玖秋蓉见他脸,来他身前,微微蹲身,轻捏他的鼻头,微笑道:“好了,小师弟,师尊也是为了你好。”
骁勇暂压报仇的事,单纯以此事做个思量,轻哼道:“为了俺好?邬老头没那么好心,他这是为了他的大唔唔唔唔!”
或为大业,或为大事,骁勇没能说出口,是玖秋蓉小手按住他的嘴唇,阻了他的话语。
目视着他,玖秋蓉柔声道:“小师弟,师姐失去过大师兄,不想也不愿再承受相似的痛苦,故而你的担心,也是师姐阻挠的存在。”
魏轲复知之甚少,不晓这担心与这存在的真实含义,但也道:“是啊!小师弟,我们这一脉人数虽少,却最为团结,最为友爱,那你的事,便是师兄我的事,不必放在心上。”
骁勇心头微暖,他步入仙道的时间不长,遇见的别有用心和无情无义之人却已不少,真心待他的反而屈指可数,而玖秋蓉,他是知道,她是真心视他作小师弟。
魏轲复?此人熟悉以后,骁勇发觉他也是个性情中人,那他的话也难为假话。
骁勇眉头一挑:“魏师兄,你都说团结友爱了,为何还那么不待见晟师?难道他不是我们一脉的人?”
魏轲复哑然,骁勇见此笑了,不理他,牵起玖秋蓉的小手,回了小院,回那主屋。
四下无人,魏轲复顿觉清冷,他四望四顾,最终凝望天上。
夜幕已至,星幕已现,望着忆着,而后叹着。
“大师兄,我们有了个不错的小师弟,他和你有些像,都是不愿放弃的主而他其实也和你很像,认定一师,哪怕此师欺师灭祖,哪怕受我刁难,也不愿叛离我们这一脉”
收回目光,魏轲复转头望向小院主屋,想着那个酒不醉人人已醉的晟严,轻轻一叹:“罢罢罢罢!昔年之事与他无关,我又何必因他师父而与他置气”
“只是这家伙修炼那般多年却还是结画之境,丢人丢脸!”魏轲复飞身回了主屋,一把提起晟严,几摇几摇,道:“醒了!跟师叔祖我修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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