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初闹鬼 (2-1)

第二年，翾楚听外奶奶家说，三外奶奶家老是闹鬼，翾楚自从闲姨死后，就不怎么去外奶奶家了！岚姨和翠姨相继出嫁了。随随便便找了个男人嫁了，自从闲姨死了，大家都想开了，觉得就这样被弄死，还不如随便先嫁了人也不用死了强。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

三外奶奶家呢，也跟外奶奶家一样多姑娘，年龄也是一个年头一对，正好一样大的女孩都互相看不顺眼，不能成为朋友，就是敌人。三外奶奶为人比较刁钻又那种明摆着的台面上的情商高，又和翾楚舅妈一类人，鸟以类分，人以群分。经常两个人在外面散步谣言，说外奶奶家的女儿懒得很，啥都不干，睡到日头晒炕，还不起，还要端饭进去伺候。久而久之，外奶奶家的姑娘说媒的就少，甚至没有。

听说有一次有个说明的打听，打听到三外奶奶家去了，结果三外奶奶一顿编排，人家说媒的就吓跑了！说：“那家姑娘，又懒，又歪(就是凶，脾气厉害)前几年那个大的就跟她哥哥吵了几句，一气之下就喝药死了！谁还敢娶她们家姑娘啊？哎吆吆吆，这家你也不打听打听，另外两个丫头，长得丑不说，还……”

那媒人打断道：“她们家另外两个姑娘听说可漂亮了！咋能丑呢？……”

这三外奶奶说：“漂亮有啥用，一天看大的死了，干脆没人敢惹，躺在炕上挺尸呢！就等着不吃不喝的作弄(作，闹情绪)你敢给做媒，敢说，你就说去，到时候给你死到人家家里，有你受的！……啧啧啧……这家人我们就是妯娌，我还不知道！”

那媒人听了一步不敢停，吓的就跑掉了。

三外奶奶家的两个姑娘相继听说嫁了条件好的家庭，都是当时村上响当当数一数二的家庭，条件好，在村里都是有名气的，嫁了人家家里只有一个儿子的，另外一个嫁的老儿子(小儿子)等着老人偏心小儿子。一个儿子的也能获得更多家产。

翾楚当时说小也不小，也13.4岁的人了，可她根本没有看出来哪里好，要是也是种地的农民，难道比别的庄稼人还高一等，就是多了几亩地，多的地，不得多干活么？翾楚再见到那个还没自己姨好看的嫁的好的三外奶奶家的姨，已经苍老的不成样子，红血丝，周围都爬上了原本润白的脸。翾楚就心想不知道这个就叫嫁的好吗！那写满生活琐碎的眼珠和布满心事的嘴角都是嫁的好吗？

就是那个姨，三外奶奶的女儿，听说闲姨死的第二年就经常鬼上身，一会儿被掐了，一会儿又胡喊胡闹的。到处看神婆，神婆都说是外奶奶家的闲姨干的，让给烧纸，念经，超度。

外奶奶家哪信她这个，就连一直护着闲姨的两个小姨都说：“我们自己家没闹事，她们家倒还闹事了！我们自己家都好好的，她们家闹的尽那么兄了！”

翠姨想想又说：“你也别说，我和妈在家天天就把门推的呼闪闪的。哐啷哐啷的，要不就在院子骑一晚上自行车。”

岚姨就说：“那个她也也不是没进来吓你，也没进来附身，也没掐我们吧？我们都好好的，门也可能是风吹的，自行车也有可能是外面路上别人骑得呢！凭啥她们家家闹鬼了，我们就好好的，要说嫂子咋也好好的，人家一天晚上半夜三更就跑这跑那，咋不怕！”

翠姨又说：“人家娘家哥哥是阴阳师，人家怕啥！恐怕早都有准备，留了一手呢！”

岚姨说：“那也不可能她们家犯病，你听小新妈(三外奶奶，婶婶的意思)”那张妖言惑众的嘴，人都死了，还不如安生，还要编排，看她们以后老了死了，都有罪不！”

翾楚妈说：“哎！人家现在活的好好的，死了谁知道还有啥呢！人一死啥都没有了！你看她闲姨死了还有啥呢？连个气气子(气味)都没有了！”

翠姨说：“哎呀！你也别说，我现在一吃西瓜，就想起来，别还活着时候，我们一起看瓜棚，园子(果园)里到处都是果树，苹果树还小，枣树高的几十米，一到晚上黑洞洞的，到处都是影子。那个(大家都有点不敢说闲姨名字)就胆子大，有几回我们一起听见园子里唰啦，唰啦的响，好像有影子过去了。我们就都怕的，说睡觉。那个就二话不说追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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