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山野人家 (2-1)

因为没有做过饭，我便没有帮忙做，（怕是会越帮越忙）只是帮着洗了洗菜。

洗完菜就没我什么事了，站在一旁跟二人聊天。

老者在厨房做饭，老妇人坐在灶前帮着拉风箱。

虽然很困苦但是很温馨，看着眼前的一幕，我不忍打破宁静。

悄悄的走了出去，看着角落的大木头，想了想帮忙劈了柴火。

不多时老者就将饭做好，端到正屋，摆好叫我吃饭。

老者诚恳的道：“今天可多亏你了小兄弟，不然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家。”

“我家老婆子不知道该有多着急，如果你不留下吃饭我才要良心难安呐。”

擦了一把连忙汗应道：“没事没事举手之劳，不论是谁看到都会这么做的。”

山野人家，有的不是精细米粮，而是有些剌嗓子的糟米。

糟米加精米的野菜团子，配了两个小菜，老汉又烫了一壶酒。

坐到桌前看着眼前的菜，两个干瘦的老人，把自己家最好的东西拿来招待我。

我心中一热，这饭格外难咽。

我看着眼前的老人说道：“可知你家二儿子，再哪里修防御长城？”

“哦，约是离家百里外临洮，前年来过一回信，后来就没了消息。”

“我过几日便要去那附近，不知您二位可有什么话要捎带？”

这夫妻俩一阵惊呼：“那好那好”

说着老汉有一些犹豫道：“不知你方不方便，若是太远便不要去了，没几年也就回来了。”

“无妨，顺路的。”

“我儿子叫张小山，老汉我叫张有寿，那亭长叫徐文才，还有啊我们这个镇叫关西镇。”

“我儿子啊，个子不高，人也黑，但是很机灵，亭长都说啊，若是我们家小山回来啊，就给他在镇子里找个事做。赶明啊再讨个老婆，我们老两口啊就算是放心了。”

“行，我记下了，若是经过临洮我便寻一寻他。”

俩人虽然热切的想知道儿子的消息，却还是不忍麻烦别人连连摆手道：“欸，小兄弟要是太麻烦就算了。”

我笑着说道：“无妨”

一顿饭宾主尽欢，眼见就要黑天了，老者便强留着我在这住下，明日再赶路。

“天色不早了，小兄弟今日就别走了。”

抬头看了看天，暮色渐深，索性便留了下来。

老者拿着被褥来到大山小山住的屋子对我说：“这是我两个儿子的屋子，他们俩啊好久都没回来了，小兄弟就将就一晚，这被褥老早就晾晒好。”

老者铺好床铺就对我说：“夜里啊，无论听到什么声音不要出去。”

“要是起夜啊，这里有夜壶，不要出去了，今晚没有月亮怕是黑的很呢。”

老者再三嘱咐完，就走出去带好房门。

坐在床上先修练个小周天，结束后抻了个懒腰，骨缝里发出“嘎巴嘎巴”的响声。

来到桌前拿起水壶斟满一饮而尽。

夜里昏暗，又没有人陪聊，不多时我便上床睡觉。

夜里只听得窸窸窣窣的声音从厨房传出，小心的坐了起来。从窗子看向两个老人的房间。

并没有什么声音，就像是没听到一般。

“莫非有贼？”顾不得老者的嘱咐。

我小心翼翼的下了床站在门口，从门缝里看向厨房。

只听得“嘎吱嘎吱”的咀嚼声，两个老人牙口并不好，就是吃东西也不能发出这种声音。

我轻轻的推开房门，蹑手蹑脚的往厨房里走，只见十几双绿油油的眼睛看向我。

我一阵头皮发麻，赶紧控火照亮厨房。

只见几只老鼠在米缸、菜盘、案板还有老两口吊在房梁上的菜篮里。

老鼠们看了一眼门口，并不怕人继续啃食。

“这是老鼠精吧？还不怕人。”

有只老鼠说道：“你们继续吃，我来收拾他。”

说着老鼠的眼眸变得通红，身形变大，差不多有个八岁孩子那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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