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人祀 (2-1)

文命瞧了眼脸色变幻的鹄翼首领和低声叹息不断的七古巫师，心中有些奇怪。

按说方才鹄翼首领似乎并不想自己和伯益知道这件事，但是七古巫师却是不同。

从桑梦和七古巫师的对话中可以看出这样哭诉的情形似乎不是第一次了。

而桑梦提到的将自己族人推向妖魔一事和之前伯益提起的祭祀应该有关系。

并且从桑梦和鹄翼首领的对话中似乎这是一个无奈的选择。

如果像桑梦说的那样，一个部落举族之力都摆不平的事情。似乎七古巫师有点想让自己和伯益了解，难道是说这件事必须借助外力吗？

但自己和伯益两人明显修为低下，这正是文命想不明白的事情。

“嗷呀，肉肉、肉肉。”蛋蛋的声音再次响起，文命顺手在前方取了块新鲜的烤肉让小家伙继续大快朵颐。

伯益扶起地上的桑梦，接着向一旁的鹄翼首领问道：“可否告知其中隐情？若是需要我等可以相助一臂之力。”

说完伯益和文命将视线投向一般沉吟不语的鹄翼首领，现场只剩桑梦的小声抽泣和蛋蛋的嚼肉声。

鹄翼在听到伯益的话时，将眼神望向一旁拄着拐杖坐着的七古巫师，待其点头同意。

鹄翼首领转过头先是充满歉意地望了眼捂着自己嘴哽咽的桑梦。

再次深深叹息一声，开口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尧南氏自九年前从几十里外的河谷迁来这山脚下，族人就失去了以河谷滩那肥沃的土壤来进行种植的优势。

正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在这山脚下想要生存自然得先尧光山求食物。

而尧南氏自然得拜会这地头蛇，自然就是这尧光山神。

之前你在河谷发展你可以不理它，大不了咱们不往山中去便是了。

但此时大水都快漫到山脚了，只有往山中迁移部落才能延续下去。

而这自然就得同尧光山神产生纠葛。原本这尧光山神只是希望尧南氏能过每年举行一次祭祀，而后两次，再到三次。

为了部落的延续，尧南氏不得不答应。而尧光山神见答应的这么爽快自然会越来越要求高。

最后在尧南氏迁来第三年后，竟要求在祭祀中将人作为祭品。

一开始是部落上了年纪活不下去的老人自愿成为祭品，其后尧光山神更加肆无忌惮要求自己挑选祭品。

而它挑选的一般都是部落的孩童，这让本就遭受打击的部落更加雪上加霜。

“那你们没有反抗吗？”文命听闻后心中都忍不住为尧南氏着急。

这样岂不是任人宰割，须知和平从来都不是忍让出来的。

鹄翼首领摇了摇头神色落寞道：“自然是有的，恨就恨当初为能一开始就将其诛杀。”

原来尧南氏在九年前刚迁过来之时损兵折将，但部落实力仍在。

尧光山神忌惮部落所以提出一年一祀，当时的首领考虑到部落已经在大水中损失严重便同意了。

之后，大水持续不停。部落只能依靠进山打猎采集而生，尧光山神见此暗做手脚，让族人收货欠佳。

长此以往，收获不能甚至不能满足部落日常所需，实力日渐削弱。

直至三年后尧光山神提出一年两祀，三祀之时，众人恍然发觉部落已经衰弱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彼时尧光山神提出要用人祭祀，上任首领终于醒悟过来。于是举族之力想要灭杀它。但杀一个山脉之神，还是在部落衰落之时，何其难也！”鹄翼首领仰天长叹了口气。

“那后来怎么样了？”伯益追问道。在听到尧南氏的情况之时，伯益也感同身受。

有其氏也受到大水的影响，其实也是与尧南氏的境况类似。但幸运的是自己遇见的鲧伯，在鲧伯和他的朋友相助下，有其氏赢得了最终的胜利。

但是据鲧伯的一个朋友所说，每当一个山神死后那片山脉便会引来许多强大的异兽觊觎，它们向成为山神。但奇怪的是，她说人族是无法成为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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