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这股对自己变态程度的感慨,凯茵仔细地察看着四周,很明显,这里有着许多曾经被外人入侵过的痕迹,但是可疑的是,痕迹虽然足够多,像有一支军队路过一样,但却没有任何遗留物在现场,如果那条章鱼脚不计入内的话。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是之前两批次的探索者吗?但是数量应该不至于有这么多,而且这里的痕迹要么比应该留下的更加古旧,要么比之则更加新颖,总而言之,有些对不上号。
那么是更早之前就已经留下的咯?按道理来说应该是这样吧,怎么想都是在之前的事件里,有人在利用这条密道干些什么古怪勾当,可是真的需要这种密道吗?有任何必要吗?
“看来,委托人没有说实话啊……”自古以来,侦探和委托人们之间的关系就有着一种不言自明的微妙,因为无数的事例和经验证明,往往一个案件里最可疑的就是委托人本身,他们总想着利用这种凶手不会主动委托侦探查出真相的简单误区,来为自己洗清嫌疑。
或者更加纯粹的恶一点,他们需要一个侦探来帮自己栽赃嫁祸于一个可怜虫,他们需要一个容易被欺骗的工具人,一个没有动机的伪证人,或者就干脆让这个可怜的侦探来扮演凶手的角色。
即使是不存在这些想法,或者说本身既不是凶手也不清晓真相的那些委托人,他们也各自都有着自己那不可告人的想法,不论一开始是如何说明坦诚相待,绝无藏私的,他们总是喜欢或多或少,或轻或重,或故意或过失地隐藏,掩饰某些关键事实或者证据,以便使事情能够以更麻烦的姿态展开。
而对于像侦探,律师之类的人来说,虽然心里都明白不应该轻易怀疑自己的委托人们,应该表现得更加有羁绊,情怀,良心一点,但往往随着事情发展的推进,故事的开展,新的证据的浮现,他们怀疑的目标总是会不由自主地转移到最开始出现的那个人,就像人们总是会认为最先发现的尸体的那个人是最为可疑的一样,难道不是这样吗?
凯茵再次在脸上露出那种纯粹的变态微笑,与一般的正统的侦探们不同,身为一个只是在进行着扮演的恶鬼,她可没有任何忌惮,也没有任何先入为主的缺陷,她只是纯粹地在愉快着,享受着推理和冒险的乐趣。
“凶手吗……会是谁呢……真是迫不及待了啊……”她露出了雪白的牙齿,不再观察那些已然无用的痕迹,大踏步地继续往密道深处前进了过去…………
…………………………
“芜劣,芜劣,芜劣。”与陷入环境的凯茵不同,此时的萨妮雅处境更加糟糕,当她好不容易清醒过来,发现情况有些不对劲的时候,她已经陷入了一个由奇异的陌生人们组成的包围圈里。
“就是你吗?”一个嘴唇向外翻卷,脸上挂着路西法式微笑,同时有一个地中海式鹰钩鼻的男人开口朝她问道,不知道为何,萨妮雅总是下意识地觉得,这个男人像条鬛狗,身上还散发着一股独有的尸味。
“你们是什么人,是之前进来的探险者吗?这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萨妮雅谨慎地发问,她那纤美的手指已经搭在了腰间的扳机上,那把冷酷无情的杀人机器随时都做好了向外倾泻愤怒的准备。
鬛狗挥了挥他那只戴满了钻石戒指的右手,在他身后右侧的一个年轻人走了上来,到达了萨妮雅的跟前,在进入威胁距离时,年轻人弯腰跪了下来,将手中捧着的一支怪异的长角递了上去,似乎要献给这位鲁莽的侦探。
“狗屎!你们是野蛮人吗?还是这坟墓里的原住民,是把我当蠢货了吗?我话说在前头,我可不会碰你们的任何东西,不想死的话就乖乖滚开!!”萨妮雅色厉内荏的呵斥道,但她的心里其实一直在打鼓,她自然是一个值得骄傲的神枪手,即使是在千米之外,她也能用6发子弹打死二十个全副武装的勇士,但如果是近战的话,她的信心则显得不是那么充沛了。
更何况,眼前出现的这些怪人实在是太过可疑了,她无法确认他们究竟是人还是某些超自然生物,又或者是仍然活着还是已经死去了,这种情况下,她不敢去赌子弹依旧能发挥它应有的效果,能免疫子弹的怪物和怪人,在故事里出现的次数可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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