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攸宁怔了片刻,淡色的唇畔勾起凉凉的笑意,她将给秦遇时提被子的手收了回来。
如果没有看错,秦遇时该在她脸上看到了类似于嘲弄的意味。
她顺势从蹲着的姿势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沙发上的秦遇时,“所以我不过是举手之劳给秦先生拿了药倒了水,你就感到欢心,看来秦先生是真的没感受过女孩子照顾喜欢的男生是什么样的。”
可能这话让男人的自尊心受挫,毕竟没有一个男人能忍受一个女人在自己面前说,他没有异性追求者。
这是对他的魅力的质疑。
秦遇时因为发烧有些头疼,没心情和宋攸宁在嘴皮子上一较高下,他只是用他沙哑的声音,沉声说道:“宋攸宁,温顺听话的姑娘才惹人疼爱,你会为你的伶牙俐齿付出代价。”
道理她明白,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会撒娇的女孩子才会被更多的人喜欢。
但这些,都是建立在有人吃这一套的基础上。
不信的话,她现在给秦遇时哭一个,给他撒娇,他肯定二话不说地将她赶出去。
因为知道这套对秦遇时没用,所以就懒得拿出来。
“代价的事情,以后再说,你还是睡觉吧,一个生病的人战斗力还满点,累不累。”宋攸宁一边说,一边退出书房。
倒也是等宋攸宁走了,秦遇时才反应过来,他到底为什么还要睡在书房而不回卧室?
……
虽然秦遇时说会让她的伶牙俐齿付出代价,但宋攸宁等了几天,他那边倒是风平浪静。
可能因为出差,工作忙,所以没工夫和她计较。
两人互不干预,似乎还挺和谐。
秦遇时那边不和她计较,公司的麻烦却不小。
薛氏本就处在亏损的状态,偏生这个时候,海外的一家分公司陷入官司当中。而且公司海外部的人一直瞒着,等到实在兜不住,即将开庭,这事儿才传到宋攸宁耳中。
季微的电话是这个时候打来的。
“攸宁,这件事我真不知道,萧总大概知道我和你是朋友,所以根本没让我碰这件事。”
好友季微在电话那头解释,她是SQ集团CEO的助理,而这次和薛氏在海外有官司的,正是SQ集团,“而且这个官司,萧总是让秦律师负责的。”
“秦遇时?”宋攸宁呼吸一滞,怪不得那天早上秦遇时感冒还没好利索,都要收拾行李出差,以为他不想和她同一屋檐,没想到是赶着去打官司。
“对,秦遇时律师,我们公司所有经手秦律师的案子,没有输过,就算私下和解,也是我们公司处上风。”
案子棘手,如果他们败诉,律师费、诉讼费和赔偿费高达半亿,这对薛氏来说,无异于灭顶之灾。
“我能见一下你们萧总吗?”
“正常预约估计得半个月后,但是今天晚上萧总会出席珠宝展。”
“谢谢微微,但是你私下跟我透露这些,你们萧总知道了会不会开除你?”
“没事,总裁办那么多助理秘书,萧总不会知道是我透露的。”
确定不会给季微添麻烦之后,宋攸宁才开始准备晚上的珠宝展。
她转头一想,秦遇时这几天没逼着她离婚,是不是就在悄无声息地谋划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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