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千虞暗暗的咽了口唾沫,她知道他现在的感觉定是十分的痛苦,她利用针灸在他身上几个穴道扎了针,他现在定是感觉千万只蚂蚁在啃咬这身体,却又因为被扎了麻穴,身体无法动弹,就连内力也无法发挥作用,冷风有不停的灌进来,他看起来十分的狼狈。
她酝酿了一下,又开口:“我今日去了王府了。”
“我知道。”他因过分忍耐,声音有些沙哑。
宫千虞于心不忍,将麻穴上的针拔出,减少些许的痛苦:“流言是你放出去的?”
他坦然自若的点头。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难道仅仅是因为当初我还你吐血了?”除了这个理由,她实在是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
他狭长的凤眸闪着异常的光芒,清冷的眸子染上些许的笑意,却笑而不语。
“你这是什么意思?”宫千虞十分不悦,问了半,敢情是了一堆废话,半了一声都不吭一下。
“你觉得我为什么要散布流言?”南宫淮淡淡开口反问道。
宫千虞微微愣怔了,这人什么意思,又把话绕回来吗?
“我怎么知道。”她精致巧的脸庞因为生气染上了动人光彩。
南宫淮将窗户合上,坐到茶几桌前,铁壶里的水刚好开了,他便倒出一杯滚烫的热水,握在手里:“你怎么会不知道,你这么聪明。”
宫千虞吃惊的望着他:“你这是夸我”之前不是一口一个庸医的喊她,怎么突然夸人了。
南宫淮扫了扫身上的银针:“时间到了吗?”
宫千虞犹豫了一下,就算在生气也不能把把治疗当儿戏,还是给他拔了脉搏,然后将银针一一取出:“你身上的毒已经除去八成,剩下的就继续喝药和泡药浴就好了,不必再针灸了。”
她将银针都收好之后,坐在他对面:“现在可以了吧?”她没好气的道。
南宫淮慢悠悠的穿上衣服,系好腰带,漫不经心的抚平袖口处的褶皱,声音在静谧的夜里更更加的清冷,甚至带有蛊惑人心的意味:“我,想试试流言变成现实。”
流言变成现实……
这几个字,宫千虞都认识,怎么组成一个句子,从南宫淮嘴里出来,就变得这么难懂了。
南宫淮见她被吓住了,轻笑出声:“嗯?听不懂?”
宫千虞点点头,模样有些乖巧:“你能不能直接,你为什么要传出流言?”
他抬手撑在桌上托着腮,双眸凝视着她,直直的望着她的水灵灵的眼眸:“为了你。”
她仍旧是一头雾水。
他眼底的笑意更浓了,抬手将她乱翘的发丝抚顺:“虞儿,你嫁与我可好?”
那一瞬间,宫千虞只觉得自己好像耳鸣了,听不见什么声音了,他到底了什么?
将她一脸被雷劈的样子,他顿时无奈的摇了摇头,而后低沉的嗓音发出愉悦的笑声:“虞儿,我不接受拒绝,我对你势在必得。”
他朝着她靠了过去,在她额间落下轻柔的一吻,将她还在发愣,他定定的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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