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飞分派好几个兄弟,安顿好了众员外家眷,便把两扇庙门关好了,把殿前的一座石香炉搬起,紧紧地靠在庙门上。
又把那杆沥泉枪靠在旁边,自己穿着战袍,坐在门槛上,仰面看那夜空。
白木木抱着猫走过来,挨着岳飞坐下,软软的喊道:“哥哥!”
岳飞坐远了些,只看了白木木一眼便转过了视线,看着正前方不知某处,问道:“妹妹近些日子可安好?”
“不好。”白木木摇头道。
“人家这些年算是将就着过来的,不像哥哥运气好,拜了个好师父,又早早的成了亲,如今夜里也不寂寞。哪里像我,孤孤单单的一个人,时常空寂无聊。”
低下头看了看猫,接着道:“幸得我有这么一只猫,生活中还算多些趣味。”
白木木一番真真假假的话得岳飞内心浮动,觉得与白木木亲近了些。
他还真当哥哥自居,又看了白木木一眼,道:“妹妹无需担心终身的事,哥哥会给你好好相看相看,给你找个好人家。”
白木木正要回话些什么,远远地却传来喧闹声,白木木脸色一变,想到了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便连忙走回了庙里,与林秀娘挤在了一处。
岳飞则是警惕的握住了自己的沥泉枪。
只不一会儿,一片火光,只听人喊马嘶。
一群人来到庙门前,一人大叫:“懂事的快开门来!把金银财宝通通献出,饶你们狗命!”
又一个壤:“不要放走了岳飞!”
又有几人来推庙门,却推不开。
岳飞向门缝中一看,见是相州节度使刘光世手下那个军官洪先,心里知道他是报仇来了。
眼下当欲不动,却不防牛皋已经冲了出去,王贵等人接连冲出,岳飞则是守在庙中,护着庙中诸人安全。
庙外一片喊杀声,庙内,白木木寻摸到一个布条给猫蒙住了眼睛,怕等会儿出去时吓到了它。
白木木自己心里也害怕,便又找出一根布条,也蒙住了眼睛。
蒙之前对身边的林秀娘道:“等会要出去时你扶着我,不要让我沾到外面的什么东西。”
林秀娘点头,应下了。
外面的喊杀声没过一会儿便没有了,只留下一地血迹和残骸。
众人从庙中出来,林秀娘仔细的扶着白木木,不让他沾到地上的什么东西,好不容易走过了那一片地方。
林秀娘扶着白木木坐上马车,因着白木木在她眼中是一个柔弱的女孩子,因此怜爱的对他道:“木木,可以摘下布条了。”
白木木听了,把眼前的布条解了下来,又从怀里捞出猫,把它眼睛前的布条摘了下来。
有淡淡的血腥味儿从外面飘了过来,白木木皱了皱眉,有些不适,幸而马车很快行驶起来,有清新的空气从外面飘了进来。
几日后,来到相州,众人安顿了下来。
先前,白木木住的地方和岳飞家是挨在一起的,所以白木木便能随便趴在墙头往岳飞家里看。
这时迁居了之后,白木木所住的地方便与岳飞家隔了一段距离。
这日,白木木怀里抱着猫,又拿着一个装了针线布料的篮子往岳飞家里来。
李姐带来的丫鬟开了门,白木木笑:“我来找嫂子玩,顺便看看哥哥。”
丫鬟给他行了一礼,让他进来了。
“嫂子在哪里呢?”白木木问道。
丫鬟回道:“姐在房间里做针线活。”
“这倒正好,我和嫂子一起去做针线活。”白木木笑道。
“那哥哥在哪里呢?”白木木又问。
“也在房间里。”丫鬟回道。
“姑娘自己进去吧!”丫鬟把白木木带到门前后,道。
白木木点点头,丫鬟去洗衣服了,白木木则是推门走了进去。
岳飞在外间坐着看着书,听到门响声,心里以为是丫鬟擅自进来打扰他看书,便要发怒,待得抬眼一看见是白木木,便立马换上一副笑脸,道:
“妹妹今日怎么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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