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告诉秦歌,事实胜于雄辩的道理。
看着眼前纹丝不动的石柱,心中惊叹着,羡慕着,秦歌蓦然转身,看着打扮得清秀素朴的蓝姬。
“脏兮兮,带我去见张子!”
脏兮兮看着容光焕发的秦歌,有些不可置信,也没见张子做了什么,君子怎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似乎多了些什么东西,不,不是多了,是找回来了一些东西。
好像就在那短短不足小半个沙漏的交锋之中,君子消失的魄力就这么被张子找了回来……
“喏,君子,随我来!”脏兮兮在前边引路。
安排家臣屋舍,身为君子,秦歌是没有过问哪怕半点的,所以,他根本不知道张子屋舍何在。
那一剑……
若是我能学会……
想象着自己学会那样高端的剑术之后,再成为这个世界唯一的隐皇,那日子,好像真的比以前好了很多倍啊!
心情澎湃,精力旺盛,心花怒放的赶到张子屋舍,却发现屋门紧闭,张子根本不在屋舍之中。
难道张子觉得我不堪入目,不愿意辅佐我了?
怅然若失的感觉袭来,随后,收敛住这些情绪,淡然道:“你去寻张子,找到后,告诉他,我就在此地等着!”
“喏!”
而此时的张涛张子先生,正在西岐南宫中,与司空老子对坐厅内。
张涛脸色沉重:“司空大人,想必您也察觉到了吧。”
司空则是一如既往的淡然宁静:“张子勿忧,这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塞翁失马虽是郑人嘲笑宋人的故事,其间道理却未必失真。现如今的君子,才梳志短,若就让其安稳一世,反倒不如令其经历风霜雨雪,成为寒冬岁松。”
“您是说……”
司空脸挂着淡淡的笑意:“自武王分封子弟以来,姬姓异性共五百诸侯国,到如今,所余不过二十余国,其余四百八十国何在?”
“被大国吞并,大国越大,小国越小。”张涛若有所思的回道。
“初分封时,候国封地方圆千里,伯国封底方圆五百里,子爵之国不过百里,而如今,晋伯拥地方五千里,南方楚国不过一子爵之国,同样用地方五千里!曾经的公国,郑,鲁,却不过方五百里之地?何故?”(丫的,就半白话半文言文吧,这翻译成白话文,字数太多,青轴打字特别辛苦……)
张涛眼中露出迷惑之色,想不明白,同样的初始封底,怎么会出现完全不一样的发展呢?
“气运?”张涛不确定的问道。
“非也,乃居安思危而已,不思危,则患于安乐之中,足食不足兵,则不能保境,缘道而行,道为主,术为辅。治国乃道之旁枝,亦可通也。吾曾于梦中遇异人,言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司空缓缓开口,仿佛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鸡毛蒜皮般的小事。
张涛猛然惊醒,仔细想想那些灭亡的诸侯国,例如许国,蒋国等,何尝不是以自身姬姓宗族为荣,沉迷于天子氏族的荣耀之中,一心安享荣乐,最后身死国灭……
想到这些,张涛突然明白了,司空为何说,天下四宗的阻碍于谋划,对于君子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了,毕竟,院中歪柳弱不禁风,远比不得经历了风霜雨雪的寒冬岁松!
随后猛地想起,方才,司空所用自称为吾,而不是我!
这之中的差别,在寻常人看来无关紧要,在修行者看来,那代表着一种超脱!
“恭喜司空,入众生境!”张涛内心惊骇莫名,若是司空真的已经到了众生境,凭他自己,天下四宗攻打西岐的事,也不是不可能发生,不,那是必定发生的。
在修行路,入众生境者,堪比古祖神,或许没有祖神那些神奇的能力,但,那同样是无数人追寻的至高境界。便是百年前中心大周的邵伯都怅然长叹,众生不可期!
司空面无喜无忧:“只是略窥门径,还未深入。尚无(这个无啊,据说通亡,两种意思,一,丢失,二,超越,自己感受一下什么意思)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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