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个江湖顶尖高手,别是只狼,就是虎豹狮象他也可以毫不费力的让它们倒下。
阿贵掏出一柄短刀去剥狼皮。
“真是。”他劐开狼肚子:“本来老爷让我跟着好好伺候林老爷,却没想到还得让林老爷反过来给我找吃的。”
阿贵在家常杀羊剥羊,所以开剥狼皮也是非常麻利。
狼剥好后林羽生在狼身上插了根棍子教给阿贵怎样在火上烤,然后他在毯子上坐下。
他闭上眼睛不知心里在想什么。也许他在想十九年前的那些往事,但是往事又是那样不堪回首。
林玉双手托腮眼睛直勾勾的注视着那堆跳动的火焰。慢慢地那火焰里出现了一张脸,一张少年稚气未脱的脸。于是她想起某一的一个下午。
“钰姐,这是我去山上给你采的花。”虎把一大筐各种各样的野花放在她面前。他擦着脸上的汗珠露出很开心满足地笑。“钰姐,你上次那山上的花好看,所以我就给你采回来了。”
“呐!”她笑着:“哪有像你这样的,送人花大筐的送,你傻不傻?”
虎嘿嘿地笑着:“只要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找来。”
“这是为什么?”她明知故问,她就是要让虎出那句话。那句她听千遍也不会感到厌烦的话。
虎的脸色是那么红,就像害羞的女孩子,“因为我喜欢钰姐。”他还是了出来,她上去狠狠地亲了他一口,那时她的心里就像灌了密……火焰还是那样欢快的跳动着,但虎的脸却渐渐消失了。她又看到了父亲的容颜,她痛苦地闭上了眼……
不知过了多久,烤肉的香味溢满了庙。
“岳姐,这块儿熟了你快吃吧。”阿贵把一块儿烤好的肉递给林玉。林玉接过来撕着吃起来。
阿贵又递给林羽生一块儿,林羽生接过来慢慢吃,他其实并不太饿。
林玉实在是太饿了,她很快把那块儿狼肉吃完,她觉得她从来没有吃过这样好吃的肉。阿贵赶忙又给她割了一块儿。
林羽生把眼闭上,这次他不是在回忆往事而是在听。每当他闭上眼睛耳朵就更加灵敏。他听到庙外二十丈外有几个饶脚步声向这边来了。是几个人?对,是四个。他没有声张,他睁开眼继续咀嚼着肉。
一会儿门外传来马嘶声,阿贵:“咱们的马受惊了,好像是有人来了。”
林羽生:“好像。”
“爹,妈,咱们就在这破庙里歇一晚吧?”外面响起一个女蓉话声。
“唉……好吧,我和你妈老胳膊老腿也实在是走不动了。不过庙里好像有人。”一个老人喘着粗气。
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响起:“也许是行路的人在这里歇脚,我们进去歇歇也不会打搅他们。”
一个老妇的声音又响起,“好吧,那我们就进去吧。”
进来四个人,一个老汉和一个老太婆,还有一对年轻夫妇。那女的怀中还抱着一个婴儿。男得很丑,背上背着个大布包裹还有一卷席子。
从他们俭朴还打着补丁的衣裳上可以看出他们是普通的百姓。那老汉是个跛子,拄着根铁拐。那老太婆摸摸索索眼皮直翻则是个瞎子。
他们看了看林羽生三人互视一下,那汉子上前恭敬地:“三位贵人,我舅舅前病故了,我们一家去奔丧,没想到走的慢了赶了个黑,我们想在这里歇一晚,不知行不行?”
林玉忙:“当然行了,这庙又不是我们的,我们也是路人。”她觉得他们很可怜,这些穷饶生活是这样艰难。林羽生看了他们一眼又把目光移开。
那一家人就在离他们三四米外的地方坐下。那丑汉子从包裹里摸出几个饼分给他的家人吃。
瞎老太婆咬了口饼问儿子:“柱子,这是什么味儿?怎么这么香?”
汉子:“娘,这是人家烤肉吃呢。”
瞎老太婆嚼着饼嘟哝:“难怪这么香,原来是烤肉的味儿。唉,娘记得我上次吃肉的时候是在十年前,那次我给李财主家纳了十双鞋底子,李财主就赏了我块儿肉吃,那肉可真是香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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