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帮?也没听过。”是的,毕竟他离开江湖已经十九年了,十九年江湖中可以发生很多翻覆地的变化。一些人和帮派湮没,新的江湖人和许多新的帮派又会呈现在江湖。江湖是永远不息的。消声湮灭随风而去的只有那些江湖人、江湖事,及一切地恩怨情仇。
“这一定是个新的帮派。”他对李将军:“岳大哥怎么会和这个帮派结上仇?”
李将军悲声:“这还得从头起。”
“那你就从头。”他站了起来,右手轻轻在椅子上拍了一下,那把椅子就像长了眼睛一样快速的滑到了李将军身后。他看出李将军遭受到了很大的打击。能使人头发全变白的事情是任何人都很难承受的事情。他真担心这个白发苍苍满脸泪水的老人在讲述中跌倒再也起不来了。所以他给了他一把椅子让支撑他那年迈孱弱又倍受重创的身心。他自己在桌对面的那把椅子上坐下。那把椅子是林羽生常坐的。如今林羽生再也坐不上这把椅子了。他想着心里就锥心般的痛。但他从不把痛写在脸上,他只想把痛压在心里一个人受。正如他把仇恨也压在心底一样。
李将军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他想如果没有这把椅子他会跌在地上的,面对着丧子失女兄弟被杀,他能坚持到现在还没有倒下以是很难能可贵了。李将军悲痛地把事情的经过都讲给了他听。听完后他看着李将军是那么同情他可怜他。这个曾经手握众兵风光八面的威武将军如今只是一个可怜的老人了。
同时他也明白了李将军此来的目的了,他抑制着内心的激动看着李将军:“杀子之仇不可不报,夺女之恨不可不消,我们做笔交易,你放了我,我替你夺回女儿抱杀子之仇。”
李将军听了这话激动万分站了起来。“贺大侠,我来就是求你的。我曾经对不起你,如今你却不计前嫌来帮我……老朽难以抱贺大侠之恩请受我一拜!”
李将军没有拜下去,他感到一股很大的气流阻挡他叫他拜不下去。
他抬头看他,他:“你不必拜我,十九年前的事你是受太子之命也是由不得你。当年岳大哥求你留我一命你答应了,所以你我之间的恩怨早以抵消扯平了。如今我们是做交易,你放我,我替你抱仇,很公平。所以你不必拜我,因为你不欠我的。”
李将军感慨地:“贺大侠真是恩怨分明顶立地,十九年前的事是我今生做得最大一件错事,留你一命则是我今生做得最正确的事。这也是我的幸运。”
他从椅子上站起来对李将军:“那么这笔交易你做不做?”
李将军:“做!还有你一定得替我的岳兄弟抱仇,此仇不抱我死不瞑目!”
“替岳大哥抱仇不能算在交易之内。”他盯着他沉声:“岳大哥是我的兄长,这个仇我一定会自己抱。这是我这个做兄弟的责任。此仇不抱,我林广势不为人!”
“这就好,这就好。”李将军宽慰地:“难怪岳兄弟会那么真心对你,真是值得啊。我真后悔,我应该早点把你放了。”
“明我就出发。”他对李将军。
李将军:“我现在就把钢链给你打开。”
但是他拒绝了,“我想戴着钢链最后再在这里呆一晚,毕竟我在这里呆了十九年。”
是的,毕竟他在这间不见日石屋里度过了十九个春秋。也就是在这间屋子里他真正了解了林羽生、并成为了他的兄弟,这才让他没有对人世间的崇高的友谊而彻底绝望寒心。他是那么敬重林羽生,虽然林羽生的武功在他眼里根本就算不上是功夫。
李将军走后他跪在了石室中央,头戳在冰冷的石地上,泪水就那样止不住的流出。“十九年……十九年啊!依雪,你如今在哪儿?你和孩子还好吗?我明就能出去了……我一定要找到你们娘俩。你可知道这些年我做梦都在想你们啊!……还有岳大哥,你怎么就丢下兄弟走了,你现在可是我唯一的朋友啊!……”
就这样他不停地不停地流泪,良久,蓦地他仰起头用血红的双眼盯着屋顶石壁,他的脸布满泪水,“我林广发誓我一定会找回我的妻子儿子,我一定要杀了太子、万飞龙、百步神拳,莫大……还有李能亮,我要把这个杂种的心肝肺掏出了祭我了岳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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