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困境 (2-1)

天空无声无息中变得阴沉，猩红的圆月再度挂满天际，不知是雾气还是苍白之血，溢散到穹顶之下的每一处。

森林只有远处怪异惊悚的哀嚎，猎杀者们开始了行动，林木森回头看向矮人小镇的方向，站定思索。

“大人咱们还走吗？”阿托被这份诡异的氛围惊吓到了。

“走，当然要走”林木森背着背包，腰间挎着改良了的猎枪，短刀揣在大腿外侧，活脱脱的游侠装扮。

一路无话，两人来到了一处小湖边，林木森说道：“先休息会吧，走了老半天了”。

望了望头顶高挂的血月，浓密的雾气裹着矗立的树木，阿托神经紧绷，精神状态已经草木皆兵，“大人，我就在你身边，您可不要离我远了啊”。

“跟紧我……”。

有时候意外比人想象的要快的多，血月上一个黑点在两人眼前逐渐放大。

“这是？”阿托喃喃道。

黑点像是眼睛上的墨点，在视线里越来越大。

“是月神！”林木森看清了黑点，那正是从月上“降临”而下的月神！游戏中月神是最大的boss，抛开剧情杀和主角光环，月神就是无敌的存在。

游戏中梦境的元素很多，有种推断是整个游戏都是梦境，而月神则是梦境的编织者，林木森这段时间并没有发现任何关于梦的东西，印象中的治愈教会貌似也和游戏里大为不同，那些剧情人物也没有遇到过，不管是剧情时间，还是剧情变动，对于林木森来说都造成了对于故事不理解的问题。

月神更不会像游戏里只拥有那么些技能，旧日支配者之一的月神实力是此界的天花板，林木森甚至于不想逃跑，“看看你到底要干嘛”。

月神的身形完整的展露出来，常人状态的双腿加上中空的肚子，其中没有血肉只有脊椎支起上身，胸腔往上是像是人的头颅又像是兽头，无数长长的半虚无的触手漂浮甩动在背后，浑身散发着诡异混乱的气息。

阿托已经晕了过去，也避免了二次受刺激，林木森已经取出了大斧月升，严阵以待。

“......你不必如此，吾并非是始作俑者，

凡人太脆弱，古神（指传统神话神）和外神们早就离开，

其余的旧日支配者们虽然都是我们一类，但是痴愚混乱

我无法...控制...也无必要

人们不再信仰古神，这个世界我吸取了太多信仰

真是可笑...现在的人们开始信仰旧日支配者

还将我们称之为‘古神’

以前我们....

凡人的信仰里有太多痛苦，

飞升成功的旧日支配者没有时间理会

我却很...同情，同情凡人

我决定让他们去一个没痛苦的地方

梦...”

月神有着与外观根本不符合的智慧，他告诉了林木森很多事情，人类不管怎么研究他们只不过是沾其雨露，拾其毫毛罢了。

治愈教会也好或者学院也罢，无法引起飞升后拥有智慧的旧日支配者注意，唯有他突然对人感兴趣了而已。

“真是可悲又可笑”或许正是人将自己看待的过高，其实不过是其他生物面前无关紧要的飞虫而已，此番对话林木森也知道此时自己是在亚楠故事开始之前。

“那你找我是为了什么”林木森问道。

“沟通，除了你没有人类可以和我沟通”月神没有嘴巴，甚至没有五官，精神上散发出的信息震撼到了林木森。

这也得益于林木森之前在精神中瞥见强大的一位旧日支配者，而且没有陷入彻底的疯狂，也幸好是山神的盖亚之力加上冥府的神秘白光，这才拉回了林木森。

也得感谢那个强大的旧日支配者，让林木森沾染了他的一丝气息，因此林木森可以听懂一些旧日支配者的语言。

幸亏旧日支配者仅仅只是，无意的注视了林木森一眼，不然林木森的灵魂就会在那片深空里，无限的沉沦漂浮。

“这里都要被毁灭，它来找你了。”月神的言语失去温柔，变得没有丝毫的情感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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