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祸不单行 (2-2)

阿良道：“官府已在查，相信很快会有结果。登叔所言甚是，当下之事是咱们养不起太多伙计，尤其是那二十七个学徒船员，他们不挣钱，只花钱。茶厂的工人我已遣散了大多数，货栈尚可自给自足。所以目前，衣局的女工和船员是目前最大的一笔开支。”

风荨道：“风家船行尚未成行，就要被扼杀掉了吗？我们散了船员，岂不是正合了敌人之意！难道组建船行是导火索？我们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阿良道：“大小姐推断有理，一连串的怪事皆始于咱们从广州卖第一批货回来，这其中种种必有关联！”

风荨道：“仿佛有一双暗手操纵着一切！登叔，您在府里多年，可曾听闻父亲与姓曲的人家有交道？”登叔眉头紧皱，道：“姓曲？”他想了半天，摇摇头道：“或许有吧。老爷广交生意人，总会碰到姓曲的人家。”

风菱问：“大姐，姓曲的人家怎么了？”风荨迟疑片刻，道：“没什么。府衙那边有了消息，第一时间告诉我。”

阿良再问：“衣局女工和船员下一步？”他仍主张裁员。

风荨道：“按惯例去做，工钱和利钱都不要少。做好安抚，让大伙知道咱们也实属无奈之举！”

风菱道：“再加利钱，恐怕咱们月底就要喝西北风了！大姐，衣样肯定是她们中某人漏出去的，咱们不追究！咱家现在处在水深火热中，大方不起来的！”

阿良道：“工钱能开给大伙已足矣！他们在风家做事多年，一直捞风家不少好处，如今也是该为主家体谅的时候。利钱还是不要给了！”登叔也赞同。

风荨道：“利钱不发，咱们能熬到下月冬至。发了利钱，咱们只能熬到此月底。长痛不如短痛，问题总要来，早来早解决！”

衣局关停，二十七位船员也各自散了。他们中不少人说等船行再开时，一定来效力。风荨微笑点头，以示感谢。船行何时能再开，能不能再开，她心里实在没底！

换句话说，风家能不能熬到春暖花开，都难说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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