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叔带着哭腔道:“是老奴糊涂了,是老奴糊涂!”
风荨道:“登叔,您办事一向稳重,难道这次有什么难言之隐?”
登叔道:“老奴瞧他们二人也是好苗子,心里早有招纳之意。只是那日华公子对老奴说,这个杜望是个傲慢无礼的莽夫,若是纳入船行,日后必定会生惹事端,对咱们船行不利。是以,老奴就听了华公子的建议。”
风荷道:“华平野!居然是他从中使坏!登叔,您怎么就信他的话?华平野吃喝玩乐无一不通,除此之外,都是一窍不通的!”
登叔吞吞吐吐说:“华公子...华公子...他与小姐们是相熟的朋友,华家与风家又有许多业务交流,老奴不能不信华公子的话。”
与其说不能不信,不如说不能不听。向来,公子们的话,奴才们弗敢违。
风荨道:“平野恐是误听了什么,也算他有心了。登叔,此事与您无关,望您宽心。倒是通过这件事,也告诉咱们这个道理:兼听则明,偏信则暗。往后,咱们会遇到更多更杂的声音,咱们得能拧成一股绳,看清方向,才不会走弯了。”
登叔连声称是,说:“老奴以后不会再糊涂了!”
阿良道:“我虽不知前后因果,但也有推不掉的失察之责!”
风菱道:“阿良,这事跟你半点关系没有!华平野不管好自己家的事,倒是对咱们家的事上心!”
风荷道:“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那日我和他在码头等你们,他跟郭望起了口角。”风荷把经过详述了,又道:“我真没想到他真会较真下去,真的不给郭望谋生的机会!他以为他是谁,竟敢插手咱们风家的事!”
风荨道:“平野一时公子哥脾气,也不是稀罕事,此事到此为止,休要再提。”
此时,午后阳光暖热,炙的人懒意渐生。好在明水榭四周环水,时时有风拂过水面吹来,夹带着些水气,带来一丝丝清凉。
风荷想起一件事,忙说:“大姐,梁家也来人了!”风菱问:“梁家?梁家谁?梁家那两个小子都已成亲了呀!”风荷一脸气,低头不答。风菱道:“他们不会---不会要大姐做---快让他们滚!”
风荨问:“父亲是不是已经接了?”
风荷点点头。
风菱拔出剑,怒道:“是老大还是老二?算了!管他哪个,先把他们都宰了再说!”
风荨叫道:“二妹,站住!”
风菱也叫道:“大姐,梁家太欺负人了!他们还有没有脸,居然敢让你去做小做妾,我非宰了他们梁家二崽子不可!”
风菱不像是说笑,风荨道:“阿良,快拉住她!”阿良低沉不语,热气蒸腾里,但见他胳膊上青筋暴露。风荨又喊了三四声“阿良”,他才动。
此时,在远边一个丫鬟快步跑来,说风老爷在找大小姐。
一行人径去。
风老爷道:“我找风荨,你们跟来干什么!”除了登叔,风菱风荷阿良都跟着来了。风老爷道:“阿良,你也来胡搅合!”
风菱道:“爹,姐姐的婚事不是儿戏!要说搅合,我看爹才是真正乱搅合!”风老爷气道:“你竟敢说你爹我!真是不孝无礼!你们出去,我单独跟你们大姐说!”风菱道:“不出!”
风荨一路沉默,她的面部没有明显的情感涨落。
风荷问:“爹,您答应梁家了?”
风老爷眉头一皱,说:“是你多嘴了?”风荷道:“爹,梁家没有适龄的男子了,梁家两个公子都已娶妻,他们还敢来,分明是在嘲弄咱们家嘛!您应该不会同意的,对不对?”尽管风荷已经看见风老爷接了梁家的聘礼,但是她仍希望从父亲嘴里听到否定的答案。
风老爷道:“荨儿,你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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