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是在一遍又一遍的刷新对自己喜欢AJ的认知,比如我今天脱口而出:“他要我怎么再喜欢上别人”。
我的舍友包包说她还舍不得跟男友分手就是她觉得自己抛出的每一个梗、新喜欢的每一个东西,只有她男友接得住。我喃喃道:“是呀,只有AJ。”
想起今年六月某天中午我在新校区开主席团例会,恰逢AJ来资料室打印东西。我盯着他进门,笑着用眼神跟他打招呼。
AJ愣了一下,竟然不好意思地微微点头,然后忽地转身面向书架假装在这找什么书。
我在心里笑得合不拢嘴。
低头看见手机上AJ发来消息说晚上他有个局,结束后约我图书馆后面的草坪见。心想:这个人真闷骚。
我们坐在草坪上,视两旁的长椅于无物。心情很放松,听着蝉鸣和吹来的湖风,我能闻到AJ身上淡淡的酒气。
AJ说他年轻的时候经常来这片草坪上睡觉,书枕在脑袋下面,就会在梦里学会知识。
我思考了一会儿还是决定不告诉他,我通常只会把他的课本垫在屁股底下。
AJ问我:“你好像很喜欢上课?每周跑到新校区两次上高等数学和概率统计。”
“是啊”,我点点头,“以前大一的时候光玩去了,数学相当于没学。可我是学工程的,越到后来越觉得,我想去把那些浪费的好时光都补上。不光是为更好的学习。”
我把头放在膝盖上,抱膝看着他说:“你应该能明白。”
AJ在物理化学课上说过,这门课晦涩难懂,但也包罗万象,普示朴实。我教给你们的不仅是那些知识,更多的是一种世界观,一种方法论。
“我第一次从数学上理解时域上的方波是如何通过傅里叶变换到频域上,什么叫‘追上响应速度’时,感觉一扇新的门被打开了。”我接着说。
AJ听后笑着点点我的鼻头:“学术让那些无趣的老师去讲”。
他望着湖面,咬字很轻,温柔得像晚风:“不过你看,面前的明远湖、远处的不高山,世界上无任何一个整体不能称之为系统,无任何一个变化不能称之为过程。”
“这世界上能欣赏艺术的人很多很多,但能欣赏物理化学的人却很少很少。你们,是未来的科学家和工程师们,你们就是那很少很少的一部分人。”
AJ说完又转头看向我:“我很佩服你,这学期这么忙,还给自己加课”,停了一会儿又说:“你拥有一个别人没有的特质,只要你认定的事,会勇敢的做”。
我永远的记住了他那时说的每一个字和语气,并以此为鞭策。
AJ的出现,让我原本该最痛苦的日子,过的熠熠生辉、五光十色。
AJ说完又躺到地上,我也躺到地上,我们开始乱聊天。
从“十年前新校区周围是大片大片的油菜花地,特别美”,到“那个时候大家质朴到用‘大哥大’占座”,再到“为什么爱C大,因为这里的一切天马行空,都有人欣赏”。
原以为多了解他一点就会不再喜欢,因为我已经见到了他最光鲜亮丽的一面:温柔聪明,年少有为,站在讲台上侃侃而谈。
谁知我越了解他,就越喜欢他。而这种喜欢跟他的身份地位,所拥有的一切没有一点点关系。
“你说人活着是为了什么?”没来由的我问了这个曾想用来判断“the Right one”的问题。
AJ一愣,坐起来想了想说:“每个阶段的回答都不一样,但活着就要潇洒、愉快又积极。”
我喜欢物理,喜欢看那么复杂的系统、变量、不确定性,经过严格的逻辑推导却可以用最最优美而简洁的式子表达。所以我坚信万事万物都有其本质的规律,简单却也最有力量。
如果不够简单,一定不够本质,这也是我生活的philosophy。
我读了三年大学,见过很多很多男孩子,也逐渐没有了什么期待。
直到遇见AJ,我明白了,原来是在这儿等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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