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忆安拼命挣扎着,终在一瞬狠狠偏开了头。
好不容易拼命克制住的晶莹终在这一刻又一次决撂。
所以他把她当作了什么?他到底把她当作了什么!
逼迫自己侧回头,目光直接对上了眼前的那双暗沉深邃双眸。
虽然其实晶莹早已模糊了视线。
“夜黎,你不是怪我脏了吗?你不是你碰我下就恶心得要死吗?”
明明声音那般轻那般细,然却莫名的,却只像是最沉重的控诉般。
许是视线太过模糊,所以夏忆安并没看见在面对她的话时祁夜黎眸底一闪而过的异色。
只已是听得冷然讽笑的嗓音响起:“呵,夏忆安,你忘了么,我过,我找到你,就是为了让你付出代价!”
祁夜黎着头愈发下低,缓缓靠近了她的耳畔,热气呼洒而出,声音却俨然如来自地狱最深处的撒旦,魅惑却阴森。
“这代价,自然得是……各个方面!”
夏忆安来不及反应地一惊,本能中正欲反抗,却不想还是被人先了一步……
……
……
厚重的深灰色窗帘严严实实遮挡住了窗外的碎阳,整个卧室昏暗沉闷一片。
夏忆安秀眉深皱,在噩梦中在疼痛中一点点醒转了过来。
目光茫然地盯了上空的花板好一阵,才终似想起了什么般,慢慢侧了头看向了身旁。
拉着被褥强撑着无力的身躯半坐了起来,目光静静落在了安静熟睡着的俊毅面容上。
其实这张脸,真的一点都没有变化啊。
尤其此刻隐了那双却又完全变化聊双眸,夏忆安整个人都觉一阵恍惚起来。
一点点不自觉不受控的,食指已是轻伸至了眼前容颜的上空。
咫尺之距,指尖便可以触碰到这容颜。
但是久久,夏忆安都没再选择越过这咫尺之距。
而转而指尖一点点的,滑过他的眉心,滑过他的鼻梁,滑过他的薄唇,最终落在了他坚挺的下颚上。
视线彻底模糊了起来,直至一颗晶莹无声滴落了下来,猛然一瞬,夏忆安惊然回头刹那收回了手。
下一瞬便是要起身,但却未想人还没完全站起,手臂忽而一道狠力,整个人刹那便又是直直坐了回去。
祁夜黎攒住她手臂的一瞬便也已是注意到其白皙手背上已经凝固的鲜血,原还有几分惺忪懒意的双眸刹那便已尽为阴沉暗涌。
“这么早就打算离开了?”
寒而带刺的嗓音,夏忆安只觉自己每多听一遍心就会狠狠震碎一次。
暗暗拼命地狠狠深呼吸了几瞬,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还算平常:
“不打算脏了这么干净的地方。”
刹那风起云涌,夏忆安只觉手臂上的力度大得是恨不得要将其生生折断才好般!
不过这次却全然未有预料中的久,一秒都未及,手臂便已是被人完全松开。
只是她却还是预料错了,身后的人总是能想到更好的方式来击溃她所有预设的壁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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