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乞抽不回纳什剑,眉头紧锁,没想到这杨武极竟是如此强悍,硬接自己的两大术法,也只是受了一点小伤。
在这金光笼罩之下,天乞本就被一股大力压着,而今杨武极根本不会放过天乞,抬起大斧猛地拍向了天乞的脑袋。
“哐!”
一声响起,天乞紧握纳什剑的手猛然间松了,整个身躯飞一般的撞在金光壁,重重落地,半边脸一片血肉模糊。
杨武极眉头一皱,在他本想这一斧纵是拍下,没有砍他,他也该爆裂头颅死掉,而今竟然没有看到这一幕,怎叫杨武极不惊。纵横世间这么多年,还没见过谁的脑袋如此坚硬,更别说天乞只是一个初踏化灵的小辈,他能做到伤到自己已是荣幸,而今居然受了一斧之力却没有当即死掉!
天乞匍匐在地,双手撑着地面艰难的起身,那一边的眼球在模糊的血肉里显得格外渗人。伸出手,冲着杨武极怒声吼道:“把剑!还我!”
杨武极手里还握着纳什剑的剑身,淡淡的看了一眼,没觉得哪里神奇,嘲讽这小子都快死了还惦记着剑,也罢!“你要,便还给你。”杨武极抬起剑身,猛地一剑刺向天乞。
谁料天乞竟是不躲不闪,这一剑直接刺入了天乞的腹部,天乞双手死死握住剑柄,纳什剑带着冲击力又将天乞撞在了金光壁。
再次起身,手中紧握剑柄,天乞眉头紧蹙,双手猛的用力,直接将纳什剑从被贯穿的腹部拔了出来。
身形颤抖,微微颤颤的举着剑对向杨武极,那灰色的长衫此刻早已破旧血红一片。
望着此形,杨武极一时间竟有些于心不忍,毕竟天乞没能这么快死去,对他而言这本就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从前这是从未见过的,死了也便死了,只是现在见到了这样还在挣扎,还在反抗的,杨武极是第一次见,心境已然被天乞震到。
深吸一口气,杨武极轻声道:“束手就擒吧,你触犯观规,观中虽不会饶恕你的,但我敬你是条汉子,答应保你不死,如何?”
“呵呵哈哈~”天乞突然笑了,笑得浑身颤抖,笑得诡异万分,连杨武极都不禁皱起了眉头,不知自己说的哪里好笑了。
“源观一任神子,将我曾经两位挚友,一位残忍杀害,一位噬魂夺舍。这份仇恨,叫我如何能抒!”天乞双手抬剑不放,厉声大吼,“而后源观将我流放穷恶之地,受尽白般痛苦,如今我幸得生存,叫我如何不叫贵观偿还此仇?”
面对天乞的质问,杨武极没有解释的余地,他信奉源观做的一切都是对的,他也从来不会质疑源观,至于天乞所言,他无法做下判决,“若你执意要战,不论你如何强盛,你都不是我的对手。我且问你,你可是做好了受死的准备?”
“来啊!”
天乞举着纳什剑大吼一声。
杨武极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眼中那一丝欣赏之意顿消无存,挥斧踏空,这一次他不打算再给天乞任何活路,也不想再看见天乞苟延残喘的模样了,杀了便得个清闲!
“不要!”
金光之外,浮丘雪不知何时到来,惊恐的大声喊叫,没想到一到此处便看见杨武极欲对天乞痛下杀手。只不过刚刚辞别,此时再见,天乞已负一声伤痕。
但浮丘雪何其势薄,就算她在金光外喊破喉咙,杨武极也收不住手了。
就在浮丘雪心灰意冷之时,一道剑影猛然间刺破金光,连带着一道身影窜了进去,剑芒大盛斩下庞大剑影与杨武极的一式大斧相抗。
大斧宛如开天辟地一般,山腰处顿显一阵白芒,这是剑斧相交所产生的,随后便犹如雷鸣般的声响传入众人的耳畔,在源观云海山间久久回荡不散。
两式相交,杨武极稳稳落地,眉头紧紧皱起,担忧之色顿显,“神子,你怎么来了?”
随之还有一句要问,你为什么要拦住我,但这一句杨武极没有问出口,毕竟对方是神子的身份,在源观可谓地高位崇,不是他一个排行三十七的长老可以质疑的。
这神子便是苏奥,只不过他强行接下杨武极一斧,却没有杨武极那般轻松,此刻也倒在地,猛吐一口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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