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眉间拧成的是一个川字,可见大人是多么不待见夏溪画。
夏溪画本来以为这锦衣卫应该是年老成熟稳重的老男人,没想到此人还挺年轻的。
他锋利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夏溪画,好像是在找破绽一般。
夏溪画不经意的打量之间对上了凌霄的瞳眸,那寒冷的气息咄咄逼人把夏溪画逼退了眼神,不得已挪开了。
凌霄两片招风帽在头顶摇摇欲坠,随风飘扬,这件飞鱼袍,夏溪画早有耳闻,甚至见过不少次。
她还特意去了翰林书肆还有书林查阅资料才了解到这一内涵。
所谓“飞鱼”,并非鱼也。自《山海经·海外西经》载:“龙鱼陵居在其北,状如鲤。”
因能飞,所以一名飞鱼,头如龙,鱼身一角,服式为衣分上下二截相连,下有分幅,二旁有襞积。
现在虽说看不到这一特征,但是还是可以大致的看得出来这些。
夏溪画于是就这样忍不住多瞄了几眼,夏溪画低着头只能看到大人鞋子上的泥点,这应该是刚沾上的。
凌霄被瞧的过于不耐烦了,伸手指着夏溪画,“看够了吗?”
“我……”好像这怎么回答都不对,要不然还是选择沉默吧,等待大人问话。
凌霄翘起一条腿,手指在桌面敲打出清脆的声音来,“你说你能找到破绽?”
“是。”夏溪画点点头,卑躬弯腰,却是大气都不敢喘。
旁边的侍从不经意间冷笑着,嘴角勾起半弧度的微笑,好像大人的微笑都被他抢了去,大人脸上没有半点笑容。
侍从开始喋喋不休,“你怎么找?你知道破绽在哪?还是说你在案发现场?或者说你是凶手派来的打掩护的?”
“都不是,我可以看到案发现场。”夏溪画有些胆怯,不知道这样荒唐的话会不会被官府抓起来审讯一番。
这时仵作也来凑上两句,“小姑娘,话不能说太满,要不然满而落空,是会摔的很惨的。”
夏溪画心想,在大人面前难道都是言论自由的吗?
夏溪画瞳眸里闪过一丝忧伤,接着便星芒万丈,身子转向最有权威的一方,“大人,我没有说谎,我知道你们不相信我的话,但是你们为什么不让我一试呢?”
“岂止不相信?”仵作背过身去,此人虽然是被毒害,可是毒药的成分又好像被分解,周围被处理的干干净净,竟然也找不出一丝破绽。
都没想到大人会同意夏溪画的请求,“那你说,我听。”
凌霄瞥了一眼夏溪画,说没说谎,一会儿便见分晓。
仵作听罢,开始打抱不平,“大人,她这是在浪费时间,指不定是凶手派来拖延时间或者毁灭重要证据的。”
凌霄完全无视仵作的情绪变化,指着夏溪画站着的位置,“就在这儿说,一步都不许挪动,若违反,我会立刻把你逮捕。”
“是,大人。”
夏溪画双手交叉,五指在另一只手敲敲打打,心事重重蒙蔽身体却被大人一眼瞧了出来。
“怎么,还有事情?”
夏溪画低着头,紧张的怕自己被拒绝,“我还有一件事情想请示一下……”
凌霄坐直了身子,“说。”
“我可不可以看看死者的模样?”
夏溪画终于说出憋在心底的事情,缓缓地吐出一口气,就算拒绝也罢。
“小姑娘,你这是要准备找到一个事物开始胡编乱造吗?”
旁边的仵作都觉得此事太荒唐,不知一向惜时如金的凌大人怎么如此宽容,愿意分一些时间与她,遭人妒忌。
夏溪画连忙摆手否认,“不是,我只是想验证一下自己的想法而已。”
凌霄就等着夏溪画爬的高一会儿跌的惨那一幕的出现,“给她看。”
“是,大人。”大人的话又怎敢忤逆,还是顺从为好,仵作不情愿的朝着夏溪画摆摆手,“过来吧,就看一眼。”
夏溪画期待着小心翼翼的踮着脚走过去,尽量不破坏现场的所有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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