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韩岩真没逛过凤楼,挠了挠头,朝路边装模作样打哈欠的太子宫将士勾勾手,那将士愣了愣便赶紧过来,韩岩亲切地和他勾肩搭背,把人家一米八的身高拽得弯腰驼背了,才委婉地问:“嗯哼,这个……你知道长安城里哪的小姐姐最好,质量最高么?”
“小姐姐?”将士懵逼,没听懂。
“你怎么这么笨呢?”韩岩生无可恋地将自己两手合上,说:“男人最爱去的地方,会和女人们滚床单……”
说着,手掌啪啪啪三声,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那将士瞬间明悟,表情也变得异常猥琐,心里大乐,为掌握皇太子的秘密而兴奋,“当然是伶俜楼了,一世风月空自负,半生伶俜谁人知,这句话岩世子没听过么?”
“……”韩岩:“没听过。”
“伶俜楼便是大汉最高雅的凤楼了,不过据说那里不以身份论英雄,而以才华当其道,寻常百姓不许入,文人士子也只能站着,唯有名声在外的人物才有座位,那里每个月都会举行辞赋大会,不过至今都没有才子能见到伶佳人,据说只有司马相如才能打动她。”将士说着,偷偷瞄了刘彻一眼,大概是想表达皇太子去那里要受挫。
“就这家了,你带路。”韩岩将折扇啪的一甩,在胸前慢摇轻动,自诩风流倜傥,英俊逼人,器宇轩昂,仪表堂堂……这便迎着寒冷的北风扇上了。
“……”将士无言。
韩岩刚刚穿越时曾想建三十层的高楼大厦,如今看来是不用实现了,因为大汉已经有高层楼舍,可惜没有玻璃,窗户是用布封的,光想想高层那穿堂的野风呼啦啦吹打着窗布,将屋里一切都吹乱,把人的长发吹得像梅超风出世,便清楚住高楼是挺受罪的一件事。仰头瞅了瞅高六层的伶俜楼,也不知顶层是怎么避风的。
见哥俩在这里徘徊,跟来的护卫头领脸色微变,若是让皇太子独自进去,万一出了意外,今日跟来的所有护卫连带家人,三族之内全要死绝。
可伶俜楼不让寻常人进去,强闯又会坏了太子殿下的兴致,他这头领是进退两难。
韩岩和刘彻却不管那么多,径直往里走。一个自信过头,气吞山河,他日帝王。一个相信身边是“天生的主角”,哪怕真有人把刀架在刘彻脖子上,大概也会被晴空一道雷劈死,或者突发心脏病……
大汉没有夜生活,中午便是最热闹的时刻,伶俜楼内有小厮守着,要验明身份才准进入,韩岩掏了他的身份铜印便带刘彻进去了。
虽说这里不以身份论英雄,但诸侯子嗣的名头进个门还是可以的,再牛逼的娱乐场所也只是二世祖们的后花园,惹急了就敢将你这里砸成废土,哪怕上告陛下也不过罚一个闭门思过,只要不触犯皇家的利益,皇帝不太会动诸侯们。
入了门,便见舞台上有一素衣女子在两米多长的大白布上写字,双手齐动,各写成字,笔体大气磅礴,一撇一捺墨迹横飞,引得台下的人们大声叫好,激动者便将十多枚半两钱拍在案桌上,自然有小姑娘来收钱,之后字画还要拍卖,这算是凤楼必带的节目,只是伶俜楼大概更高级一些罢了。
再上一层,便如酒舍一般,气氛安静了不少。文人士子们三五成群,对案桌上的辞赋各抒己见,点评着最近流传出来的一些作品,学习人家字里行间的词语运用和创作手法,希冀取长补短,来日也能创出佳作。
这两层算是刚入文人阶层的新人们所呆的地方,再往上,那便是真有才名之人才能去的了,因为无才名之人进去也只能当陪衬的绿叶,和人家坐在一块会心生自卑,受到打击。
见面生的韩岩和刘彻还要再上去,二楼的文人们眼里大多带着鄙视和幸灾乐祸……癞蛤蟆垫起桌子角,死活要攀天鹅。
哥俩却不理这么多,地位太高,实在懒得理这些小鱼小虾,踩死他全家上下三代都没多大意思,皇帝会和小屁民计较么,纯粹浪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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