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林立,肤色如玉,香风在鼻,种种奢靡不能带给韩岩一丝安全感。
空旷的大殿金玉满缀,却温暖不了人心,丝丝凉意在心间萦绕,宛如炙热的夏天大汗直冒,却有寒风入袖,哇凉哇凉。
良久,刘定国唉一声叹,兴意阑珊,颓废地将酒杯端起,仰头一饮而尽,勉强笑笑掩饰自己的失礼,“让岩世子见笑了。”
韩岩端着酒杯敬上,“其实燕王不必发愁,成事在人,谋事在天,总会有办法的。”
“哦?”刘定国怔了怔,嘴里叨叨有声“成事在人,谋事在天?好词好词!”
唠叨着,眼神渐渐变明亮,脸色也冰雪消融挂上一丝笑意,看韩岩的目光越发亲近。
“岩世子,我就知道你有办法。那一百位海民我已经遣人去办理,如果人数不够尽管提,保证你完成差事。”
顿了顿,一脸期盼说:“你看关于我燕国香火这事……”
言下之意,你的事老子给你办了,我的事你要是办不了,让我生不出男孩,那我可就不高兴了。
闻言,韩岩心中一凛,别看人家脸上笑,但阴晴不定的性格刚才可是见识过了,说翻脸就翻脸。
这下韩同学为难了,尼玛的,蛋不对称怎么治?
难道用火烤一烤,把皮肤烧糊了,再用模具固定住,等长好了,蛋蛋就左右对称了?
但大汉朝没有酒精,如果伤口感染,得了破伤风必死无疑,万一弄不好把刘定国玩嗝屁,那可真是泼天大祸,刘彻都保不住你。
左思右想,全无对策,王座上的燕王又虎视眈眈,韩岩一咬牙,有点被逼急了,妈的,死马当作活马医吧,能忽悠一时是一时。
“这个,办法当然是有的,奈何风险太大,不知燕王敢不敢尝试?”
刘定国大喜,“有办法就好,快说说。”
韩岩:“既然民间说法正确,那我们就按民间的来,把肾囊治对称了,求子的事自然能解开。”
“肾囊治对称?”刘定国呆滞,低头瞅了抽自己下身,只觉风吹酉日将军凉,浑身泛起鸡皮疙瘩,心中恶寒。治这东西,想想都直冒冷汗,“岩世子在开玩笑吧?”
“我是说真的。”韩岩故作一本正经,实际胡说八道,“据说先秦时期有易容术,可以令人改头换面,燕王只需广求名医,找治理烧伤有经验的医生前来,肾囊问题不在话下。”
顿了顿,小心地说:“其实它只需要一点小手术而已。”
“手术?”刘定国不解。汉朝还没这词。
“这是专业名称,只有医生才懂。”韩岩努力掩着笑,摸了摸鼻头说。
“哦,这样啊……”刘定国将信将疑,心里觉得不对劲,却想不通为什么,但他不傻,向殿外喊:“给我找个懂烧伤的医生来。”
“喏。”门客应声而去。
韩岩脸色微变,如坐针毡,感觉要大祸临头。
给蛋蛋整容,在封建时代完全是荒诞不羁的想法,不被人们所接受。
就好像体检一样,脱了裤子,让人家对着你的隐私部位画画是侮辱人的做法。
现在只能明哲保身,希望燕王顾忌汉景帝,咱是给皇帝办事来的,要是剁了咱,你也别想好过……
正这么想着,门外有急促脚步声,是个老女人,挥着手帕大喊:“燕王,李美人要生了,据医生说可能是位男孩。”
“什么?”刘定国豁然起身,顾不得韩岩了,提起袍子连赶带跑,“快快快,去李美人的住处。”
对求子心切的燕王来讲,姬妾们每一次生孩子都让他心怀期盼。
一次次失望,却一次次带着希望,然后失魂落魄,那感觉就像明明马上登基做天子,俯瞰天下莫敢不从,却被人摇醒告诉你白天做梦不好……
“赶紧生男孩吧。”韩岩双手合十向天祈祷,这样刘定国就不会再问整蛋蛋的事。
一个时辰后,在韩岩提心吊胆中,燕王回来了。
那模样,眉飞色舞,走路带风,兴奋得嘴都裂开合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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