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这又是什么情况?
尴尬的氛围持续了几秒钟,栾灵接着说:“你不记得其实也正常,毕竟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只是多处骨折,用医生的话来说,简直是奇迹。”
经栾灵这么一说,覃舟似乎有点印象。
他当时好像很愤怒,眼里满是血红色,他忘记了疼痛,忘记打在身上的雨点。
“你当时……真的很吓人。”栾灵回忆起那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仍旧有些畏惧,“你从三楼窗户跳了下来,只是在地上滚了一圈,直接站起来,用拳头将尸体一个个打趴在地上。你当时杀疯了,如果不是封文彬学长及时拦住你,甚至还想对我和乔潼出手。”
什么?
覃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想着要伤害栾灵?
这怎么可能?
他清楚地记得,自己从窗户跳下,只有一个目的,就是从那堆尸体手中把栾灵给救下,至于别的,并没有这个想法。
为什么会这样?
“你不用内疚的。”栾灵瞧见覃舟的脸色有点难看,安慰的说,“我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只是希望……”
栾灵低着头扭扭妮妮地说着,她忽然站起来,“不好意思,我去趟洗手间。”
说罢,匆匆的冲出房间。
覃舟稍稍扭头瞥了下窗户,确认了自己所在的位置是九道口学院校医院。
栾灵从洗手间里回来后,神态有些忧伤,因为覃舟不能说话,所以她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静静地在一旁做了将近半个小时,直到护士来给自己换上吊瓶,栾灵才找借口离去。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夜很快又笼罩了大地,病房里只留下一盏床头灯微微照明。
覃舟躺在床上在想:“自己的入学考试,就算是通过了吗?或许是吧,否则也不可能受到这种待遇。对于一个迟早要开除的学生,学院顶多是把他丢进外边的医院,然后打电话通知自己的家长。”
“赵叔!”迷迷糊糊忙活了这么多天,覃舟差点把这么一个重要的叔叔给忘记了,也不知道自己被九道口入取,是否跟赵叔也有一定的关系。
爸妈在乡下老家不方便转账,所以自己的生活费都是赵叔每个月打到自己卡上,说起来准备要到打钱的时候了吧?
他不相信赵叔会因此而人间蒸发,只要他还给自己账户上打钱,就有办法查到他的踪迹。
至于现在赵叔人在什么地方,他无从得知,眼下只能先在这学校好好的待下来,剩下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覃舟一个人在病房里躺了一周,这一周,除了栾灵每天傍晚都会来陪他半个小时,就只有钟表来过两次,乔潼也独自来了一次,表示感谢和慰问。
除了这几个熟人,还有两个陌生的学长,分别代表学生会与校管会给他送来点补品。
傻子都看得明白,这是两个大势力有意要将自己收揽于麾下。至于如何取舍,覃舟现在还拿捏不定。
前者是自己高中时期的学长,说起来也算是老乡。而后者,本没有什么交集,却因为入学考试那晚,他出手制止了自己发疯似的行为,欠下了个人情。
无论哪一方,都不好推脱。
“太难了……”覃舟嘴角发出沙哑地声音。
一周过去,他终于可以下床活动。按理说伤筋动骨是要在床上静养一个月才能康复,也不知九道口用了什么神奇的秘法,这才一周时间,覃舟的身体就已经恢复了大半。
也就在出院的这天,他手机收到了一条短信。
覃舟同学你好:
恭喜你成功通过了九道口学院的入学考试,正式成为九道口学院的一员。由于你这一周一直在校医院休养,错过了指导老师的选择时间,经你的辅导员推荐,并由教务处同意,现正式通知你的指导老师已经确认。请于明日(周三)上午9点准时到晨曦楼201教室,与你的指导老师见面。
九道口学院教务处。
“什么鬼?”
覃舟一字一句读完这条短信,甚至有些怀疑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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