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白心中害怕,便醒了过来,望了望天上那半拉好像被狗啃的月亮,不能不相信那女鬼说的话,他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人类。
给我一个女人,我能创造一个民族。只剩下我一个人,这还怎么玩?人鬼殊途,应该不是同一个物种,估计会有生育隔离,那女鬼姐姐怕是也不能指望了。
为什么这么玩我,给我个女鬼,给个蛇妖也成啊,有许士林为证,蛇妖生出来的是人不是蛋。
哎呦——
我的金手指不见了。
刷刷刷,我的大刷子哪里去了?
伸手掏了掏耳朵,耳朵没有异样;挖了挖鼻孔,鼻孔也没有不舒服;挤挤眼,眼睛还好啦;扣了扣肚脐眼,那里面也没有东西。菊花啊......当然也没有不适的感觉。确信刷子不是个如意宝贝,不能变大变小,没有藏在自家身上。
他本是一个豁达人,沧海桑田都没有把他吓住,丢了一把刷子便也不在意。
就地取材,撤下草叶编制了一个大裙子,挂在腰间。不是为了羞耻,就他一个人,他怕谁?只是穿了衣服,某些地方能够得到保护,步子迈的再大,也不会扯到蛋了。
草好高,目力受限十分不爽。他只好朝高处行,站的高看得远的道理他还是懂得。走了一天一夜,终于来到一处高地,目光远大了许多。
东南方向影影绰绰似乎是高楼大厦一座座,哪里不知道有人居住,还是上一个文明留下的印迹,不管怎么说都要比在荒草丛中当一只野兔子好的多。
李墨白当即朝着东南方向而去,走了几里,听到草丛沙沙作响,连忙猫腰藏了起来,谁知道有什么野兽呢,他现在可是手无寸铁,更不能和野兽讲道理:我是最后一个人了,你不能吃我,人家是保护动物。
不多会,草丛中摇摇晃晃爬出一个黑货,这东西黄羊大小,两根触须,脑袋上还顶着一个黄灿灿的东西。真不敢相信啊,它是一只蚂蚁,超大号啊!
古老有句话,扫地恐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现在李墨白不觉得他能伤害得了一只蚂蚁,更重要的是蚂蚁不止一只,一只接着一只,摇头晃脑地从他身旁经过。
其中有一只蚂蚁似乎发现了他,转过脑袋望了他一眼,李墨白真害怕它肚子饿了,不过好像对方觉得他不甚美味,没有过多理睬,很不屑地走开了。
莫名被一只蚂蚁嫌弃了。
等到一只只蚂蚁消失,竟是在草丛之中趟开了一条小路。李墨白小心翼翼地跟在身后,蚂蚁搬家说不定会有洪水什么的,他可不想刚活过来便死翘翘了。
呼——头上一个黄色影子飞过,带起一阵狂风,将他吹了个筋斗,摔倒在草丛之中。
李慕白举头去望,天上一只只黄影飞过,来去迅速,竟是看不清模样,这样的世界还怎么活?
不能活也要活,远古的时候李墨白最大的愿望便是多活几天,这个世界虽然恐怖,总不至于薅下几根草,编一条绳自挂东南枝。
重新上路,这次却是小心的多,东瞅瞅西望望,脚下不留意,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一下子扎进了草丛中。身子好像撞在棉花团里,软软的,一点也不疼。
李墨白仔细一瞧,眼前一团黄色的斑斓,他倒在黄色斑斓里,怪不得不痛呢?这东西第一时间便让他想到了大老虎,爬起来就跑,我不是武松没有和你打一架的冲动,我也不是佛祖没有割肉喂虎的觉悟,拜拜了你呗。
不见有东西追来,他回头一望,地上躺着一只硕大的黄蜂,已经死翘翘了。周围还有几只死去的大蚂蚁。
看来蚂蚁搬家不是为了躲避天灾,却是为了躲避天敌。不过天敌也有损伤,这不是死了一只么?
李墨白拍手大笑午餐有了。大马蜂有毒,那是吃不得。但是蚂蚁绝对可以吃的,许久以前他用过许多偏旁,其中一味药便是蚂蚁。他
努力拽住一根手臂粗细的蚂蚁腿,准备扯下来,茹毛饮血。
咕噜噜,从蚂蚁身下滚出一物,篮球大小黄灿灿,亮晶晶。这东西应该是蚂蚁卵了,比以前最大的鸟蛋鸵鸟蛋还要大许多,却没有鸵鸟蛋那么坚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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