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藏身在一片小树林里,离祭祀的场地非常近,能看清每一个人的情况。
当地人用米和竹子做成人形,然后每个人都滴血在上面,把这人偶围在中间。
仪式的开始大同小异,都是唱歌跳舞,宣读祭词之类,他们围在中间的篝火烧的非常旺,不知道用的什么燃料,火苗超过人的头顶。
没有血腥的地方,也没有残忍的情节,整个过程连一直牲畜都没杀。
随后人群重归寂静,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被几个壮汉从山上抬下来。
他穿戴着村落里特有的服饰,双眼紧闭,脸上和手臂上用鲜艳的颜料涂画出不同图案。
仔细一看,是各种毒蛇虫类的图案,每一个都栩栩如生,让人背后发凉。
那群人将少年放在石台上,便开始跪拜祈祷,老道不懂他们的语言,也无法分辨他们在说什么,不过不难猜出,就是祷告的那一套。
随着人群的祈祷声此起彼伏,少年也睁开眼睛,嘴里发出意义不明的音节。
他的眼睛只有一种颜色,就是黑色,但老道长总觉得,那黑色中有什么东西在动,距离太远,看不清楚。
他口中吐出的这些音节,似乎是在模仿毒蛇和虫类。
但老道长很快就知道了动的是什么,因为随着他声音变大,身体表面也出现了一些异常。
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身体里游走,不断地把皮肤撑起来,然后又消失。
看轮廓,应该是某种虫类。寄生在人类身体里的虫类,老道长也是第一次见。
少年脸上没有一点痛苦之色,任由那东西在体内游走。
四周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老道长这才发现,地上不知何时,多出无数小虫子,向少年的方向蠕动而去。
后来又是歌舞,少年再次闭眼时,仪式宣告结束。
整个过程中没有一个人受伤,除了那诡异的少年,在仪式结束后,又被抬回山上,其余的都很正常。
问题就在那个少年身上,但老道长没有来得及去探究,因为当地人发现了他,很生气地把他赶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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